毕竟……
所有肮脏血腥,见不得人的历史都由胜者改写。
“好了,我们快些离开这里,至于对策,你要先留在奥林匹斯,不只是我,还会有其他人来帮助你取回赫多涅,你只需要记着一件事情。”
普绪克有些紧张:“什么?”
紫色的漩涡颜色越来越淡。
“爱神,只能是丘比特,闭上眼睛……”
她不太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下一瞬,轻飘飘的失重感骤然消失,身体猛地一沉,好似无数只手将她拖拽回了沉重的现实。
随之而来的是五脏六腑仿佛刀绞一般的痛疼,普绪克勉强睁开眼睛,看见脸色惨白如纸的爱神一遍一遍地擦着她的脸。
手上都是黏腻的,鲜红的……
“我。”
她想说我没事。
只是普绪克还没有说出一个字,就痛的牙齿颤抖发出轻响整个身体都蜷缩起来,再一次陷入黑暗之中。
咔哒。
什么东西从她的手中滑落,还有惊慌拍打翅膀的声音。
不远处传来模糊的话语声。
“……奥林匹斯……塞勒涅的月泉…伤势很重……后面再说。”
“好。”
一股澎湃的力量涌入她的身体。
普绪克终于再一次睁开眼睛,对上熟悉而关切的目光。
宙斯。
不过短短一个眼神交接,她想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可这才意识到,针扎一样的刺痛并不是身体上的,而是从内部……
只要宙斯肯松口将孩子还给她,她一定远远地离开这里。
无论是天涯还是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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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维纳斯显出自己来势汹汹要人的意图之时。
第一次的,她在宙斯这里,碰了壁。
“好孩子,我已经从赫尔墨斯的口中知晓你对这可怜的姑娘做了什么。”
随着宙斯伸开手的动作,那只被设下了术法的黄金梳妆匣子赫然现于桌上。
“这可真是,一点儿也不叫人意外。”赫尔墨斯故作一个夸张的惊讶表情,“上一次小爱神是因为什么来着被洗掉记忆的呢。”
阿波罗支起下巴,嘴角浅浅勾起弧度。
对于神使这样翻旧账的行为,他并不赞同,但他很乐意看美神吃瘪。
赫尔墨斯继续说道:“哦——维纳斯,这一次总不可能是那一个凡人姑娘想要害你吧。”
维纳斯满不在乎地打断:“这只不过是我的家事,我想,不必在诸神的大殿之中白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