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露出一个虚弱却感激万分的微笑来。目送费拉斯太太离开,女仆也收拾好房间走了,暖暖虚弱的昏昏欲睡的表象立刻收了起来,看来这费拉斯太太也没有记忆中对她那么好嘛,那浑身的恶意,毫不掩饰,不过,这样也好。
“呸呸呸,真是够了,居然把芥末当感冒药,这里的大夫都是这个水平,病人还有生的希望吗?”
费拉斯太太每天早晚各来看望她一次,然后是给她送饭和药的女仆会过来,每次的时间间隔差不多都是四小时,这中间基本上不会有人过来看她,毕竟她在这里没有什么亲人,而她还是未婚的女士。
这给了暖暖充足的时间来操作。
三天后,在暖暖内功的调养下,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也有了一定的功力,暖暖一边装病,一边想办法“收集”一些变装的工具。
对着镜子里陌生的脸灿烂的一笑,随即变成了一个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阔少样子,溜出了费拉斯府,又找人“借”了一套符合身份的衣服。
对于这个番邦地方,受来自大唐的绾绾的影响,暖暖很不喜欢,衣服不喜欢,饮食不喜欢,长相不喜欢,语言也不喜欢,可是她如今的样子,就是回到那片土地上,也会被当做番邦人被排斥,甚至被围观。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既来之,则安之,三辈子的生命,多少帝王想要求长生,可是却早死了,比如那李二。如今她算是另类的长生了吧。
白立屯是个和记忆中的郎博恩差不多的乡下地方,赌场也就那么些,威科姆的行踪很好打听。长相特别英俊的红制服军官,才来白立屯不到没几天,听说两人还是朋友,在看暖暖一副和威科姆同道中人的样子,大家露出心照不宣的微笑,给暖暖指了路。
给了打手门童一个先令的小费,对方立刻从冷着脸到热情的不像话,一进赌场,一股热浪迎面扑来,夹杂着难闻的臭味和呛人的烟草味,劣质酒混合着呕吐过后的味道,这滋味尽管一言难尽,暖暖却露出享受和怀念的神色。
赌场曾经可是阴癸派除了青楼之外最大的收入来源地,她不但深入了解过,还练就了一手不俗的赌术。
在门童热情的带领下,暖暖把赌场彻底的转了一圈,看来不论是哪里,赌博从来都是花样百出的,把赌徒口袋里的钱装进自己口袋里的忽悠人的把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