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骁有些急切道:“父亲不就是小病,请太医来做什么?”
谢宁吸了一口气,失望的和夫人对视一眼。
先前他怕走漏消息,谁也没敢告诉,尤其是谢骁向来在外结交些不三不四的狐朋狗友,更不敢告诉他。谁知就连与自己有些不睦的陛下都能才出自己身患重病,自己的亲儿子却真是一点也没有察觉。
论理这些日子谢家旁支来得也不少,府中连过年的喜悦也没有,压抑极了。便是个傻子也能猜出来事情不对,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个蠢儿子。
谢宁不理会谢骁,询问道:“是做什么的?”
谢夫人说道:“陛下自行定下年号,并不曾等到晚宴上与百官商议。不少礼部、翰林院的大人都不高兴,想拜访老爷。”
“哼,陛下做了决定,我一个臣子能改变什么?”谢宁说着冷笑一声,闭目躺在床上道:“去说给他们,我病重,不见,也做不了陛下的主。”
谢夫人不免劝上两句,言语间便将此事定下。一旁的谢骁见无人搭理他,尽管有些担忧谢宁的病情,但长久以来的骄纵仍是让他一甩袖子离开。
谢宁闭着眼道:“夫人可有看中哪家姑娘?不拘正庶,只要是个好人家的姑娘即可。”
他眼看着就要不行了,要尽快为骁儿定下亲事才能放心闭眼。早知如此,他当初就该早些为骁儿定下婚事,否则也不至于现在犯难。
谢夫人面露为难,垂头道:“老爷,骁儿在外的名声你也知晓,门当户对的没有愿意嫁姑娘的。但凡宴席上问起,都说已经说好人家了。便是往下找,多是攀附权贵的才肯结亲。”
听夫人还要再说,谢宁伸手止住道:“罢了。只要姑娘家人品好,先娶进来便是。”
谢夫人眼睛闪了闪,低声道:“据说陛下属意王尚书入阁,他又是老爷的学生。前儿骁儿同我说喜欢他们家的二姑娘,不如”
谢宁勉强支着身子坐起来,谢夫人连忙上前扶住。
“别咳咳咳咳,别坏了我们两家最后的情谊。”谢宁用帕子捂住嘴,咳嗽完了才完整的将话说完。
“就是因为王常鸣要入阁,才不能娶他的女儿。纵然今日压着他答应婚事,待他势大后也怀恨在心。如今女子又可入朝,焉知日后不能自由和离?届时反倒坏事。就娶小门户的姑娘,只要不嫌弃骁儿即可。”
谢夫人做官了贵妇,骤然要为儿子迎娶小门户的姑娘还有些不愿。但她也知晓轻重,便连忙应下此事。将人安置好后便命人将官媒人请来,势必要为骁儿选个德行好的。
赵钰并不关注谢家的家事,他随手将谢宁告假的折子放在一旁。柳安瞥见,抬眸道:“谢大人怕是悬了,这样的大日子也不能出门。”
消渴症,不说宫里的太医,就是民间大夫手中也有一二药方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