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祖宗,每天按时催命呢?”张超无奈地按下接听键。
“他今天还好吗?”
“电子监控也没你这么勤的,”张超吐槽一句,看了看隔壁,“好着呢,就是天天给自己加班,估计是想你呢。”
高杨垂着眼,抬起头看着窗外的灯光。快到国庆了,四处张灯结彩,窗外斑驳的灯火如流水一般流动着闪耀,宛如把思念融在里头,潺潺地能到那个人头顶上的那一束灯光上。
“你让他早点睡,别加班了。”
“我又不是你,他哪能听我的?”张超吐了吐舌头,“你客观题考过了都不跟他说一声啊?你知道他这两天多伤心吗?天天拿着手机盼着你来个电话发条微信,他也就能拿你考不过不敢面对他安慰自己了。”
高杨沉默了一会儿,抬头望天:“再说吧。”
“你……”张超一句话还没说完,那边就挂了电话。
第25章 chapter25
任何使人类社会生活不诚实、不完满的社会条件,都是足以引起犯罪的社会因素。
——恩里克&iddot;菲利 《犯罪社会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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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凡带着医生费了半天劲儿才把陆宇鹏按回病床上乖乖躺下,他四肢被用专用的固定绳捆在床的四角,还在不断拼命挣扎着。医生给他打了镇定剂,他才渐渐平复下来,面如死灰地躺在床上,身体因为药物作用像是被抽干了精气神,只剩一副惨败的空壳,目光失焦地盯着头顶的灯。
他一只耳朵听不见,药物让他的大脑一片混沌,一切声音和画面都像是隔了磨砂玻璃一样模糊不清。
李文豹就在门外隔着透明玻璃窗看着他,隔音效果很好,他听不见里面的惨叫和悲号,看着陆宇鹏像在演什么奇怪的默剧一样,张牙舞爪地扑腾着手脚,再被残忍地按到在地,这么反反复复直到最后一丝力气耗尽。最后他被拎起来五花大绑,再被几个人按着无法动弹,从手臂扎进一针不知是什么的药水。
这样的画面太可怖。
李文豹摇着头,抹了一把眼角不知什么时候流下来的泪水:“不行,我不能让他在这儿,我要带他回去。”
“豹豹,你冷静。”郑云龙拉住他,箍在怀里还不安分地扑腾,“你得相信人家专业的医生啊。”
“他明明只是情绪不稳定,你看看他现在!他都被逼成什么样了!”李文豹说话间就要挣脱,郑云龙明明比他高了这么多都几乎按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