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洋琪周身散发着凉飕飕的冷气,她双手交叉抱胸,面无表情地看着餐桌上一杯又一杯给自己倒酒的银发男人。
很快,那一整瓶收藏的酒就见了底,明显的红晕浮上了他的脸颊。
碧洋琪将自己做的特质小饼干换到了狱寺隼人的面前,而对方竟然毫无所觉,直接拈起来了一片就往嘴里送。
“······”
“啪!”
里世界的毒蝎小姐直接抄起来那装着饼干的盘子,毫不留情地拍到了自己亲弟弟的脑袋上面。
盘子碎成了两半,饼干的碎屑粘在了他银色的发丝上。而发丝之下的人则是茫然地抬起头来,好像不理解对面的女人为什么要给自己来上那么一下。
“别继续装了。”碧洋琪却完全不吃他那一套,“只是一瓶酒而已,你的酒量可不止这些。”
“······”狱寺却依然没有回答她。
他确实不可能被一瓶酒撂倒,几乎每个黑手党都有着很好的酒量。因为即使是里世界的人,在相处和谈生意的时候也会披上一层道貌岸然的外衣,举办着和外界一模一样的盛大酒会。没点酒量的话,在酒会上面又怎么坚持到最后?
但是他还是挺希望自己现在喝醉了的,所以才呈现出这种状态来。就像狱寺知道碧洋琪现在好像很生气,但他更想要将脑袋放空一会儿。
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突如其来的告白,复盘后发现的心意,思考之后的远离,以及真远离之后那种空荡荡的失落······
狱寺隼人没有处理这种事情的经验,在感情方面他能够参考和借鉴的似乎只有几对相当失败的案例。所以在这种问题上面,就算他有着再怎样聪明的大脑也没办法解开答案。
“唉。”是碧洋琪在叹气。
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收敛了全身的气势坐在狱寺的对面。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隼人。你和原来一样,总是善良的有点可笑。”
“现在是哪一年?”她忽然问道。
狱寺回答了一个数字。
“属于你们的时代,已经有整整十年了。”女人感叹似的说道,“在最开始我也不信的,居然真的被你们这群小鬼给成功做到了。”她似乎回忆起来了过去的某些事件,颇觉有趣地弯了弯嘴角。
“彭格列在这次的大型清洗过后,在未来最起码十年的时间内都不会再有可以称之为‘对手’的存在,就算其中的谁有了里世界以外的恋情的话,难道还不能护住区区一个普通人吗?”
狱寺隼人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