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生暂且也就把心放回肚子里,跟在他身后观望他煮泡面。吃过后乙骨非常主动地把碗筷收拾了,弥生去储物室里翻出充气床垫在起居室里铺好。
“前辈能帮我拿一下柜子上格的羽绒被么?”弥生站在房门口对将沥干水的碗筷放回置物架的乙骨说。
和被各式各样的书籍和小摆件塞得满满当当的宽阔起居室不同,女孩的卧室面积不大,窗前挂着两重乳白色的纱帘和秋香色的布帘,被窗帘挡住一半的窗台上摆放着小小的一盆垂丝茉莉,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装饰。
但占据了房间绝大部分的空间的大木床却被竭力布置得温暖,奶茶色调的四件套,无论是床垫、蚕丝被还是绒毯都是又厚又软。
可以想象穿着单薄睡裙的女孩子在晚上是怎样放任自己娇小的身体一下子陷入软绵绵的垫子中,说不定还会惬意地从床的一端翻滚到另一端,抓起床头的毛绒小熊拍打它胖乎乎的肚子,然后心满意足地陷入甜甜的梦境。
在指挥乙骨拿下羽绒被后,弥生又从柜子里翻找出干净的淡绿色被套,有点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
“前辈来帮我套被套吧?我感觉这个超麻烦的。”
乙骨点头,跟着她捏住被角,精准地将翻过来的被套接到被芯的另外一边去,全程用了不到两分钟。弥生有些不可思议地摸了摸被子,又悲伤地摸了摸自己的另一只手:
“前一阵子我一个人换被套,死活对不准,于是把头伸到被套里边儿去找被子角,却把自己整个人缠到被单里去在床上四处翻滚还把头顶上撞了个包。后来堂妹梦子自告奋勇过来帮忙,就变成了我们两个人在床上打架……前辈你让我真的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有一天会因为自理能力太差而中道崩殂。”
深夜的神奈川已经安静了下来,窗外狭窄的街道上一个行人都没有。下过雨的屋檐上间或有水珠滴落,落入泥土中时也是悄无声息,唯有青翠草丛里偶尔能听到几声短促虫鸣传出,但也无法撕开这绵长的夜色。
为了方便活动,弥生将长发用毛茸茸的发带扎起来,嘟嘟囔囔地跟乙骨讲过去生活中琐碎的小事。乙骨笑着听,偶尔答上几句。厨房里正在咕嘟咕嘟地煮着一壶热茶,窗外扑棱翅膀的蛾子不知疲倦地撞着纱窗想要飞进来。
乙骨甚至有种错觉,他们已经像这样一起生活了许多年,而且已经许下了还要一起度过更多时光的诺言,平凡且快乐,直到彼此白发苍苍。
“啊。”弥生险些被脚下的快递盒绊倒,好在占据了主场优势,没等乙骨过来扶,她就已经站稳身形。
“这是……?”
“好像是我前几天网购的沐浴露……”弥生说加入疼训群爸一寺八依六玖六伞,每日更新漫画广播剧和晓说哦。,“前辈先去洗澡吧,洗漱用品都放在浴室的架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