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西里斯还要偶尔用复方汤剂扮成自己父亲的模样,出现在某些关注着布莱克动向的人的视线里——他这阵子可真是忙坏了。
雷尔在家的时候还能充作他和沃尔布加之间的调和剂,可现在他已经回到霍格沃茨了,和母亲的独处对于西里斯而言就变成了一种煎熬。
他知道父母已经有所改变了,听雷尔说,沃尔布加甚至说服了奥赖恩去接受那个古怪医师利用麻瓜手段进行的治疗,这对于西里斯而言简直是难以想象的。
她甚至相当轻易地接纳了薇尔——西里斯当然不是觉得薇尔没有这个资格,但这与他认知里的那个把安多米达、他自己以及阿尔法德都除名的母亲完全不一样。
西里斯不知道要用怎样的态度面对现在的母亲,也不知道她现在对待自己这个只会惹她生气的大儿子是一种怎样的态度,他想沃尔布加或许也一样。
在知道了原本的命运之后,当最终还是站在了战场的同一侧时,她大概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吧,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被她逐出家门的自己才是最先做出了正确选择的那个。
他们依然在试探彼此,最初还是无法心平气和地与对方说话,后来变成了偶尔尴尬冷淡地问候,到现在能相安无事地坐在餐桌旁吃饭,已经是极大的进步了。
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依然只是表面的太平,他们之间还有许多尚未解决的问题,譬如西里斯的感情生活——但这显然不是现在该摆上台面解决的。
一顿还算和谐的晚餐后,西里斯手边的笔记本忽然亮了起来,是詹姆的来信——月黑风高夜,老鼠准备出洞了。
沃尔布加了然地看了他一眼,示意他自便,西里斯没有顾虑什么,径直离开了老宅。
一切都完了……被詹姆从身后发射过来的石化咒击中的时候,彼得心里只闪过了这一个念头,他的所作所为已经暴露了。
他很清楚自己在被穆尔塞伯与埃弗里胁迫之后做出的一切会让朋友们感到失望——如果他们还愿意把他视作他们的朋友。
他可以无数次在心里对自己说,他需要以一些消息去换埃弗里的解药,为了活下来,那都是值得的,虽然他也知道,如果是詹姆落到自己的境地,他会宁可牺牲自己的性命,也绝不会背叛自己的同伴。
但事实就是,他没办法做到詹姆那样英勇无畏,甚至就连背叛他也不敢做得彻底。
可也正是因为如此,他还能安慰自己,那些被他泄露了身份的凤凰社成员,不都有惊无险吗?他其实并没有对任何人造成实质性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