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视线往下移,落到了郭络贵人的小腹处,“所以,贵人您的当务之急,应当是……”
话还没说完,后背被雪青重重拍了一下,“胡说八道什么呢!”
郭络罗贵人也有些不满,“我哪里是羡慕嫉妒惠妃娘娘了?我只是觉得她身子虚弱,每日还要早出晚归,有些心疼而已,怎么落在你眼中,就我好像是在拈酸吃醋一样?”
雪茹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噗通”一声跪了下了,战战兢兢地不敢抬头,声音哀切地求饶,“贵人,奴婢错了,都是奴婢的错。”
“你错在何处?”郭络罗贵人斜倚在靠枕上,表情埋怨地看着她。
雪茹支吾了一会儿,“错在不该揣摩贵人的心思……”
郭络罗氏气呼呼地移开了视线,不想看她。
雪青也无语了一瞬,须臾才开口,“你同我一起伺候贵人,若是不花心思揣摩贵人的喜好,难不成还得贵人一点一滴地把自己的生活习性告诉你?”
雪青说:“你错在不该将什么事都往阴暗了想。惠妃娘娘品性高洁,宅心仁厚,自贵人搬入延禧宫后便常有照拂。上回贵人被佟妃娘娘为难,不正是惠妃娘娘好心出言解围?”
“惠妃娘娘的好,贵人都一一记在了心里,常常想着要如何报答,而你却下意识以为贵人是那种恩将仇报之人,叫贵人如何不生气?”
“况且你对惠妃娘娘既是抱着这般想法,等你出了门,在宫中行走时,焉知你会不会无意间向外人透露出我家贵人对惠妃娘娘的不满。”
雪茹跪在地上,听到这里,身子霎时间重重一哆嗦,抬起头就想解释,“奴婢,奴婢没有,奴婢不会这样子的。”
雪青淡淡道:“所以这段时间,你就且留在屋子里伺候吧,若有在外行走的活儿,都先交给邓万文去做。”
邓万文是西侧殿里伺候的三个小太监之一。
雪茹听了,哆嗦半天,最后还是害怕地伏了下去,“是,都,都听雪青姐姐的。”
末了直起身子,还是有些委屈,“贵人莫要生气,奴婢以前只是见多了……”她没说完,顿了顿,继续道:“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会对惠妃娘娘不敬,若是奴婢下次还犯,您大可直接发作了奴婢。”
她这么一说,郭络罗贵人心中的郁气才稍稍退散了一些。
精致姣好的小脸侧过来,隐在昏沉的阴影里,眸色不明地对着雪茹看了一会儿,方才缓缓点头,“若是再有下次,我定要向惠妃娘娘告状的!”
雪茹连忙点头,“是是,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郭络罗贵人这才叫了她起来,拿起一旁的书看了一会儿,忽而想起来什么,又问:“惠妃娘娘这会儿是做什么去了?”
雪青摇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