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字不提这几天来的软禁和忽视,只说自己和家主大人新婚恩爱,出于任性想要再享受一阵子朝夕相处的蜜月生活,但本该自己学着打理的杂事放着不管的话过意不去,所以希望由真依来暂行帮忙打理。
具一郎放权得倒是痛快,当场细数了几件不痛不痒的事务,还要承诺亲自安排下属来辅助真依……听得你简直不敢置信。不提真依目前还是高专的学生,也不提她和真希曾经遭受的排挤和不公正待遇,禅院家是那么好说话的地方吗?顺理成章得像是在给亲女儿开后门。
但随即你听出了一些苗头:具一郎的话多数直冲真依而去的,言语间又频频提起真希,似乎依然在借着姐姐的面子向妹妹释放讯号,视你如无物。
你有种一拳打进棉花里的感觉。
“他要么是信心十足,已经有十成的把握能干掉我们俩,并且克服接下来控制着咒具库的真希会对他进行的阻挠……要么就是我完全想错了,人家盯着的并非家主之位。”你推测道。
但后一种可能微乎其微,若如此具一郎至今为止的所作所为便无法解释了。
而且禅院家如今外强中干,除了家主之位还有什么值得一个活不了几年的老人机关算尽?
“真希那里没什么消息。”
不知是在京都暗中调查具一郎,还是也和五条他们一起跑去博多了……后者已经连着几天对你兴师问罪的简讯已读不回了,怕不是正和学生们玩得开心享受青春。
“嗯。”禅院直哉点了点头,“水凉了,喝吧。”
……怎么又绕回来了?又叫你喝?能喝吗?这必不能喝吧。
你犹犹豫豫地端起茶碗,眼皮直跳。“直哉喝过了吗?朝食还没送来,是不是也有点渴?”干脆把碗递回到他面前,“你先喝吧,正好是温的。我不渴。”
“你嗓子都是哑的。”
“你也是,昨晚还好吧?”
“……我好得很。”
“我也好得很。”
茶碗被你们一人一手推到了中间。
“这么着急非要我喝?”你冷笑。
“我倒的茶不敢喝可以直说。”他冷着脸道。
废话,这么急切瞎子都能看出来有问题,这茶里绝对加了什么吧!他扪心自问他自己敢喝吗?你忍无可忍,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行行行,你等着。”
你匆匆忙忙跑出居室,两分钟后去而复返,端着一只素烧的陶瓷杯啪地放在他面前。
“喝吧,我给你倒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