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沉默后他随手又掐下一朵花举到你眼前。
“……做什么?”
“要吗?帮你戴上。”昨天那朵太小了,他道。
“……所以说,你又想做什么了?”
他一副“如你所愿”地样子,摆出嫌弃的脸色还翻了个白眼:“讨好你罢了。要是觉得心情不错记得每天都离我远点。”
你哼了一声,打定主意今晚就离他近点。
讨好人还把话说的这么直白,这不是存心想引你教训他。
但总归还是没有躲开——就像昨天一样。都已经被摘下的花朵要是因为没派上用场就被随手丢弃未免太过可惜。
“你要出门吗?”你问,见他穿得正式不像是单单来找你。
他点头,回答道:“去趟加茂家。正好替你和上川家讨点好处。”
禅院直哉缓缓解释给你听:具一郎将弥子送来借的是加茂家的庶女身份,敢这么想必都已经串通打点妥善,要是上门拜访加茂家再随口问一句,那边必然顺口认下,就当做真有这么回事了。
“要的就是他们承认。”他笑了一声,听上去相当不怀好意,“承认了,送来的女人就真成了加茂家的。刚结婚就给送进院子里,哪怕我不立侧室也会惹得正室不高兴。同为御三家可不能这么损伤禅院与上川两家的亲族情分,要想面子上过得去总该向你和你的母族赔礼示好一番。”
自然他拿你作借口不是光为了那点礼物。
这是想借机示好上川家主,为将来绕开真希将咒具收入囊中作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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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直哉走后你又去看了一趟弥子。
到时她正光脚坐在廊下,磕磕绊绊地想要穿上一副足套,见你到访又有些紧张,手一抖就将左脚的足套落在了门廊外,掉进草地沾上了泥点。
你替她捡起递了过去,瞥见她脚上也沾着泥点。
“光着脚跑出去了吗?”你问。
随即才想起她应当是听不懂的,或许只是不习惯足套又正好没人在周围,所以随意踏进了草地吧。不过又回来把足套套上是觉得太脏了吗?
弥子坐在原处拘谨地看着你,显然没卸下防备也不怎么愿意与你交流。
没有小仓明花在场也很难与她沟通,你过来只是想看看她恢复得如何:能出来走动大抵已经恢复了健康。你托侍女为她取盆清水来濯脚,再拿一双干净的袜子,最好是普通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