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五条悟:“……”
小仓明花声音颤抖:“要不你们先进去,等撤退时我再开启缺口?”
五条悟摇头:行不通,来自院墙另一侧的信息会被结界完全掩盖,到时恐怕无法将“开启”的指令传递给外侧的小仓。
“那我就和你们一起进去,在内侧边缘等着好了。”
“……可以是可以,但里面有那只诅咒之王两面宿傩哦?”
“没关系吧?”小仓明花笑嘻嘻道,“有五条先生在,砰——咔——解决诅咒,大家就都安全了。”
时间有限。
五条悟点了点头,和已经跟上来等在一旁的伏黑惠和禅院直哉接连穿过了结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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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做好了付出代价的心理准备:可能是几根手指,半只手掌,或是手臂上的一块肉,又或是会导致寒冷与眩晕的大量失血。
但两面宿傩根本是把你捏在手里生啃。
第一口咬下来时你就后悔了。
太疼了——为什么要和两面宿傩立下束缚?为什么要相信他的鬼话去帮他破坏咒阵?为什么要把自己像祭品一样蠢到家地送上去做诅咒的口粮?
没有咒术的抑制疼痛鲜明得无处可逃,就好像被一把锯子反复搅烂伤口,痛得你全然忘记了刚才的顺理成章。
但你又清晰地知道自己并不会死。
有束缚作为保障,肉|体的损伤不至于危及生命,只是两面宿傩带着一口属于恶鬼的利齿狰狞地撕咬下你的血肉时,让你产生了身体正在一部分一部分地失去乃至死去的错觉。
迷失荒野被野兽分食殆尽的人,死前大概也是这种感觉吧。
你破坏的咒阵只是一部分,那些被刻在两面宿傩上的图案或符号仍叫人束手无策。两面宿傩一边靠“吃”你获取咒力,一边又被残留的咒阵疯狂地消耗,某种程度上来说也不算食言——你失去了那么多的血肉,对他来说却仅是“堪堪够逃离”。
“心怀感激吧。”诅咒揽着你的腰,捏着你的手臂,又是一口咬在肩膀,“我会给你留下完整的肚皮和内脏,还有健全四肢与骨头。”
他提着你一跃离开石坑,又一举穿破了头层的石土与房屋来到了禅院家半空。
就像约好的那样,两面宿傩的确没有伤到你的性命。即使浑身上下都残缺不全地流着血,却没有一处伤及肺腑不可挽救。——但要是两三个小时候你仍血流不止失血过多而死,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看来你运气不错……有人来救你了。”
两面宿傩看向远处的某个身影,你听到他说有人过来,却已经没有力气睁开眼睛。
他松开了手。
和不久前落进石坑中一样,你从空中笔直地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