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收获一句来自女孩不算真话也不算假话的情绪言论:“我不想跟亮哥哥说话了。”

她抽回手,又被捉住。

两人进行一通憨态十足的你抓我躲之牵手游戏。

刚说不想跟岛崎亮说话的鸣海遥先出声道:“亮哥哥看完那个又笨又坏的人了吗?”

她想自己再也不和这人玩这种小孩子游戏了,手的每次动作都被控得死死的,就像他提前知道那样,烦,一点也不让着自己。

岛崎亮答还没有,他离开的第一秒就感觉忘记什么事,仔细思考是忘了说我出门了,也没听见小遥对他说路上小心。

所以回来完成这件事。

“这件事这么重要?”

“回家时候的对话:‘我回来了’和‘你回来了’也很重要。”

“哦,我都会对你说的。”

“小遥很乖。”

“我出门了——”

“路上小心。”

岛崎亮离开后,鸣海遥走去打开上锁的房门。

她安静地站在那里,脚踏出去一小步,又收回来。

丝丝缕缕的风从门外吹来。

鸣海遥低头坐在门槛上,脑袋完全不使劲地全靠单只手支撑着下颌,连脸庞肉都从指缝流出来。

门将世界切割成两半,风便在两半里穿梭。

凉飕飕的、迎面让人感到有些讨厌的风。

她既对空空落落的家感到郁郁,也对外界生僻的环境感到胆怯,被迫挤压于双重夹缝里的女孩烦恼到简直不知如何是好的地步。

“看来,岛崎并没有在好好生活。”穿着橘黄狱服的男人说。

他很平静。

监狱里显得格外与众不同的岛崎亮笑眯眯地反问:“boss有在好好生活吗?”

被质问的铃木统一郎正靠墙坐着,他仔细观察着这个曾经的部下,表情极少、声音也少有情绪波动地自言自语道:“我从没有把大家真心当做爪的成员,关系只存在互相利用,随时可以抛弃、背叛;那时也并不惊奇芹泽、羽鸟的同时背叛。”

“除了我吧,我没有背叛哦。”自己只是人之常情,看打不过就及时止损离开了而已。

“是的,对我并不忠心的岛崎不会背叛,因为我们从前是同一种人。”

尽管他们外表上现出截然相反的冷酷与温柔。

难得流露人味的铃木统一郎开始对他悉心告诫,比如人因情而联系在一起啦、不要太过自我要尊重和珍惜他人啦、放下超能力去认真感受生活啦……

啰啰嗦嗦很多,仿佛被什么人给附身了一样。

原本是来看热闹和炫耀的岛崎亮脸上逐渐失去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