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话已经到了嘴边,却无法开口——有人将她恶意地凝滞在越来越可怕、越来越不安的沉默里。
“嗯?”
她溃败地垂下头,喃喃出声:“我知道了。”
岛崎亮把手贴在她的脸侧,温热、厚实的掌缘刮着耳廓,指腹抚摸耳后一小块的莹白。
他微妙拿捏着无力挣扎的盲眼女孩,笑问:“我们不要再聊这些了?”懒懒散散的嗓音流露出主人颇为愉快的情绪。
鸣海遥想点头附和,脖子却本能地僵住。
岛崎亮显然认为这无足轻重。
骨节分明的手滑过耳廓插入发根,五指张开摩挲头皮——她被人按着脑袋点了头。这人还模仿自己语气,细细软软地说:“好呀,亮哥哥。”
很刺耳。
这件事就这样仿佛过去了。
天冷的晚上能有个暖烘烘的抱枕抱着睡觉特别舒服,可能抱枕会持反对意见。
被人手脚并用一齐抱着的鸣海遥是觉得人肉被子有点太热了,但说了岛崎亮也不会听,很讨厌,说不定还会反过来威胁自己。
潮热令她的额前碎发略微濡湿,贴在蹙起的眉头上,紧闭的眼睫轻颤几下。随着胸口的缓慢起伏,她愈发蜷起身体,愈发消极地抵抗着热意。
黑暗中的男人喉结上下滚动,慢悠悠的低声道:“好热。”
热气在她的颈侧凝聚成水汽。
已经习惯温度的女孩只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连眼都没睁开。
“小遥流了好多汗。”
汗珠挂在圆润的肩头,沿着皮肤缓缓下滑。
蜷伏的躯体被他攥住小腿慢慢伸开,如同对待最光滑的丝绸般细腻抚摸;又如同一枚刀片般毫不留情,顺着肌肤的纹理划开了她。
当鸣海遥快要皮绽肉破时,她止住了岛崎亮的动作——手掌叠着肉体全面压住了他的手臂。
他从容自若地抽回了手,“原来小遥醒着。”
她却紧张地呼出一口气,放松下来,随意找了个借口说:“我还以为在做噩梦。”
“什么嘛,这也太伤人了。”
岛崎亮想要继续,鸣海遥则含混地反抗他。
“为什么呢?”他若哄小孩似地诱引她,“一起让它变成美梦,好吧?”
“变不成美梦的,”她绯红着脸,以截然相反的肯定回应道:“梦里的我们不平等。”
岛崎亮勾起唇角,笑容暧昧,手指缓缓攀上她的唇。
“你想去哪里?”
“神树……”
鸣海遥还未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