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见状耸了下肩，把计算机屏幕拨正，他一边继续试图复原更多网站日志，一边和杰森闲聊说：“今天你不会还要出去住吧？”

杰森收回了视线，后靠着把身体的重心放在了椅背上，他一边听着艾咪和柑橘的闲聊，评估着邦妮·阿卡姆的危险性，漫不经心地回答着迪克的问题：“为什么不？”

“嘿，小翅膀。你不会还在为b一时的嘴硬生气吧？”迪克敲击键盘的动作一顿，他不可思议地转过头，看着杰森的背影问：“他现在可是都默许你待在蝙蝠洞里了——这放在以前，可是我完全不敢想象的？”

“那是因为他想搞清楚我身上的变化到底是什么原理，”杰森扯了一下嘴角：“实验室里的小白鼠当然允许被放在笼子里。”

“别这样，杰森。”迪克长腿分开，蹬着地面，就滑着转椅滑到了正无动于衷地微闭眼睛的杰森旁边，他乐观地说：“你看，你昨天清醒过来非要离开，b不是也没有阻止你吗？”

“哦，”杰森不以为然地说：“他倒是说了如果我不怕死的话，就尽管走人的警告，看来他是巴不得我再——”

“好了，伙计。”迪克伸手搭在了杰森的肩上：“我知道你就是还在和b赌气。这可以理解，换成我，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这里不止有布鲁斯，还有我们——以及阿福和艾咪”

迪克问：“所以，你难道想让艾咪再为了你和布鲁斯之间的问题，再难过担心吗？”

“我不会让艾咪知道的。”杰森抿唇说：“艾咪看起来并不关心‘红头罩’的过去，她似乎以为这和‘罗宾’‘蝙蝠侠’没什么区别”

“艾咪一向很有分寸感，以她的性格，在我表明坦诚的态度以后，她就不会非要寻根问底的探究了。”杰森吐出了一口气，说：“既然如此，已经过去了的事情就没必要再让她知道了。”

“我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在杰森皱眉看向他的时候，迪克又做了一个投降的姿势：“好吧，既然你决定了，我也不会再劝说什么。毕竟，当事人才有发言权？”

“但是你不觉得要想把事情隐瞒到底，就应该把表面功夫做全吗？”

“——至少，”迪克想了想说：“你应该在没什么工作的时候，住在家里？”

杰森眼皮下的蓝色眼珠滚动了两下，他最终撇过了脸去没有说话。

“很好，”迪克伸着懒腰站了起来：“艾咪中午出门前做了点蓝莓蛋糕，冰箱里还冰了几杯牛奶咖啡，我刚好想休息一下，我猜你也想来一份？”

杰森没吭声，他抓过了达米安之前扔在桌面上的头戴式耳机戴在了头上——虽然窃听器的音频同步传输过来是外放的，但是戴上耳机会听得更加清晰。

迪克眨了眨眼睛，心情不错地笑了起来：“很好，我会告诉阿福今晚需要准备你的晚餐的，别再提前跑掉。”

杰森一动不动地靠在椅子里，他沉默地戴着耳机，像是根本没有听见迪克的话。

迪克轻哼着不成调的旋律，脚步轻快地离开了蝙蝠洞。

等迪克的脚步声消失不见了，杰森才微微换了个姿势，调整了一下耳机，放松地把自己窝进了椅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