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了谢礼过来,”怀瑾从袖中掏出一只金兔子,她送礼都送钱,家里嬴政赏的金子都快堆不下了。她自嘲的想,自己也算是暴发户吧。
“真可爱!”古依莎接过她手里沉甸甸的金子,怀瑾见她接了就放心了,她为了感谢昨天的相救之情,这个兔子是用了十足的金。原本打了是用来走人情的,但是最近没见谁家办喜事。能用身外之物表达的感谢,让她很省心,她并不愿意与内宫的女子相交。
见她收了礼,怀瑾就准备告辞了,谁知古依莎突然说:“不过你这个是金兔子,没有真兔子好玩,我那里有真兔子,你要不要去看?”
虽是在问,却不由分说的拉着她的手,往殿中走。
怀瑾尴尬不已,到了殿中,古依莎到处张望,又将外面的三个女子叫进来,一起找兔子,嘴里念念有词:“……就爱乱跑,我总找不着它。”
那个东胡侍女在床底下找到了兔子,那只兔子肥肥的,古依莎把它抱在怀里,兴冲冲的跟怀瑾说:“你看可不可爱!我给它取名了。”
她用东胡那边的语言说了一个名字,发音有点像维语,但是这个时代有新疆人吗?见怀瑾有些听不明白的样子,古依莎说:“用中原话说,就是小白的意思。”
怀瑾摸了摸小白,古依莎就把兔子递过来,她接了个满怀,感叹于古依莎这种自来熟,她不由得也慢慢放松下来。小白温驯的在她手臂里,怀瑾突然想,扶苏应该也会喜欢小动物吧?想到这一层,她忍不住笑了,和扶苏待久了真觉得自己快成他奶妈了,什么都想着。
古依莎长了张美艳的御姐脸,可惜是个天真烂漫的性子,怀瑾突然有点喜欢起眼前这个女子来。
告辞的时候,古依莎还万分热情的问:“你下次还会再来吗?”问完她恳求道:“下次再来找我吧,我在这里没有朋友,很无趣的。”
充满希冀的眼神,怀瑾认真的回答:“若我闲了,我便过来。”
从那以后,她时常得了空,就去古依莎那里看她。其实一个月也只有两三次而已,她实在太忙了,去了也待不了多久。
和古依莎熟起来来了,才知道她为什么总叫自己过去玩,宫中的妃子都是中原人,大家都不喜欢她。古依莎说起来,也是十分落寞:“我离家前,我阿娘说只要真诚待人就会交到好朋友,但是我在秦宫这么久,只有你一个朋友。大家都不喜欢我,每回去郑夫人那里,大家说话我都插不进去。”
怀瑾亦不会劝解,再劝也改变不了既定事实,只好每次多陪古依莎坐一会儿。古依莎最喜欢跟她打听嬴政的事情,她总是三缄其口,三言两句就能把话题绕开。
秋天的时候,古依莎的小白生了两只小兔子,古依莎送了一只给她。怀瑾把那只小兔子到扶苏那里,扶苏高兴坏了,当即就找小宦官给小兔子搭窝。
“给它起个名字吧。”怀瑾提醒说。
小扶苏歪头想了想,说:“叫……蜜糖。”说着又自己否决:“不行,听上去太甜了,不如叫青枣?”然而又摇头:“但是小兔子是不能吃的,老师,你帮扶苏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