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便让黑珍珠赶紧去族长的居所去叫人,不多时,娲拉的父亲望山就来了。
望山是个花甲年纪的人,他识得刘交,见怀瑾等人态度真诚的赔礼道歉,而他女儿也没有受什么大伤,就把此事揭过,只是叫人抬上娲拉离开。
“你到底对人家做了什么!”怀瑾声音提高了八个度。
项伯脚底抹油,如王八一样缩回了屋子里。
怀瑾扶额,张良却带了一丝笑意,刘交见他笑得古怪,便问:“子房你笑什么?”
张良慢慢摇头,温声道:“只是忽然感慨起了姻缘。”
刘交不明就里,怀瑾倒是颇有兴味:“真的假的?”
“难说。”张良笑道。
刘交看看他,又看看怀瑾:“你俩打什么哑谜?”
然而这夫妻二人只是相视一笑,然后就拉着手出去散步了,刘交看向一旁沉迷于练臂力的项籍,拍了拍自己脑门,起身回去休息了。
然而后面那个叫娲拉的南越姑娘时不时出现在他们的生活里时,刘交便明白了那日张良在感慨什么。
只是彼时大家都忙得不可开交,谁也顾不上看热闹。
刘交要带着伙计去各处收货;张良和他新认识的那个朋友望栗常结伴出游;项伯结识了当地的一些青年壮士,常常在外面和人比试;项籍行踪难定,不知道成日去哪里溜达了,每日晚上才回来;怀瑾也找到了新乐子——打猎。
南越多山且路崎岖,山野之大有无数野禽,一钻进那参天密林里,至少要三五天才能走出来,所以当地人都是成群结队进林子捕猎,怀瑾便会跟着一起,黑珍珠在一旁跟随。
张良起初很是担心,想叫韩念跟着保护,但怀瑾却拒绝了,理由是:当地人对韩念那张面具下的脸很好奇,她不想人家总盯着他们。
然后见她参加了几次捕猎,回来时都兴高采烈的,张良便放下了一颗心。
时间久了,当地的许多南越人都和这对漂亮的夫妻熟了起来,不再把他们当成外来商人一样防备了。
刘交有次不禁笑道:“我来这里好几次,没见他们对我这么亲切过!”
又是一次捕猎,怀瑾随着七八个南越人在山里转了三天,这一次捕获的猎物是最多的,马身上几乎都背满了动物尸体,其中不乏五彩的雉鸟。
“赵阿姐的弓箭真厉害呢!”一个小姑娘说,在这里无论男女都会弓箭,他们对女子习武并无太多诧异。
小姑娘羡慕的看着怀瑾马背上的那只五彩鸟:“定是你家阿哥教的!”
时日久了怀瑾不再需要黑珍珠翻译,也能听懂简单的百越话,便直接回:“那可不是,我的弓箭是我的一位老师教的,他是个顶顶厉害的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