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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一夜的场景,我摇头失笑:“是后人传得太神了,黄公可不是爱考验人的人。”

往事历历在目,我的心绞痛。

开始了,又开始了……我的呼吸越来越沉重。

刘桢看出来了,拉着我走进了一家饭店。

饭店里人不多,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应该都认不出我,因此我大胆的把帽子口罩全摘了。沉默的在网上搜索着古坯镇的历史,并没有什么发现。

刘桢则一直和店里两个老大妈聊天,得知他们是来祭拜张良的,一个大妈就热心地说:“祭拜张良要去下邳村,那里人好多姓张的,都是张良的后代。”

“啊?”我抬起头。

大妈笑呵呵的剥着豆角:“前些年修张良庙嘛,好多游客过来噻,下邳村一下冒出好多张良的后代。搞不定我也是张良的后代,我外婆就是姓张的喔。”

我和刘桢都有点哭笑不得,不过算是得到一个线索。

第二天一清早,我们开车往下邳村,离留侯祠只有四五公里的路程。

下邳村是个典型的江南村落,村子后面背靠数座小山丘,一片低矮的绿山凹中,一条黄土小路蜿蜒,路两旁是低矮的土砖民居,中间夹杂着一二座农村小洋楼。

我们这样一辆大奔开进去,引得路两边许多村民注目。

刘桢拉着我走下车,一接触土地,我的黑靴子上瞬间蒙了一层灰。

我打量着这个地方,仍是没有任何眼熟的感觉。说实话,我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况且我压根也不是为了来祭拜他,像刘桢说的与过去做个了断。我就是想来看看他埋骨的地方,因为我想他,像捉住一切与他有关的东西。

站在马路边,我看着远处的青山发呆,日光晃得我睁不开眼。

刘桢去跟村民打听张良墓了,结果打听之后,他妈的这里有十八座张良墓,给二十块钱就能带我们去看。

“都是骗子吧。”我对刘桢说。

刘桢笑了笑,对我眨眨眼:“别着急,我有办法。”

对面十来个村民,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刘桢过去和他们比划着说了好长时间,最后跑来问我身上有没有现金。

我纳闷地看着他,他说:“他们不认微信支付宝,只认现金。”

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是我还是回车上拿出仅有的两百现金,这还是我上个月去雍和宫捐香火时找人兑换的,剩了两百,正好派上用场。

过了一会儿,刘桢带我过去,我们俩跟着一个七十岁老头沿着黄土路往里走。

“去哪里?”我把帽子往下压了压,看到路边几个小孩儿不停在看我。

刘桢说:“我说想看看这里的族谱,给了钱,人才愿意带我过去。”

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只是我却有些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