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拉克斯沉默了下,礼貌地说:“抱歉,确实不是顺路。”
“说谎了,食岩之罚。”归终笑眯眯地说。
摩拉克斯轻叹一声,缓缓顺着归终的床沿坐下,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好,你想要怎么罚?”
归终没有回答,眼神眷恋地在摩拉克斯唇上流连片刻,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唇,歪头笑道:“亲亲?”
摩拉克斯的呼吸急促了两分,他俯下身,轻轻抚着归终的侧脸,正想吻下去,归终却一扭头躲开,把头埋在被褥里,闷闷地笑了:“这就是食岩之罚!”
这算哪门子的罚?
摩拉克斯失笑,轻轻摇头,淡道:“你又烧了。”
“我好像意识确实有点不清醒。”归终苦恼地说,蹭地支起身子,认真地说,“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呀,摩拉克斯?”
“我引渡给你一些权能,你再睡一觉。”摩拉克斯耐心地说,“这次应当不会像上次睡得那般久,最多只要半日,你便能恢复。”
归终长长地“哦”了一声,歪了歪头,问:“那你是不是又要像上回那样亲我啊?”
摩拉克斯停了停,说:“你若是不愿,可以不那样做。”
“所以上一次的事,你是默认我愿意了?”归终追问道。
摩拉克斯深吸一口气,平静道:“当时事态紧急……”
“行啦,我不用你解释。”归终笑吟吟地说,忽地伸手捂上摩拉克斯的唇,轻声道,“你不就是喜欢我嘛,这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摩拉克斯微微睁大了眼,似是有些怔愣。
“我也喜欢你啊,摩拉克斯。”归终松开手,平静地说。
窗外的雪还未停歇,狂乱的风声混杂着雪拍打着屋檐的声音吵吵闹闹。
烛芯噼啪一声响,摩拉克斯的侧脸在烛光的映照下忽明忽暗。
过了好一会,就在归终认为这闷葫芦永远都不会开口,困意涌上来又准备睡的时候,她听摩拉克斯开口问她:“你当真?”
“怎么可能啊。”归终笑眯眯地说,“我当然想当真啊,特别想特别想呢。但是你把丹特丽安说的话是扯淡吗?”
摩拉克斯静静地注视着她。
“魔神的力量来源于信仰,而一个人,只能信仰一位神明。”归终扬了扬下颌,得意洋洋的表情似乎在炫耀她很聪明,“所以归离原三神共治迟早要破碎,就算神明间不起冲突,子民也会因为他们的信仰进行摩擦。摩拉克斯,从初见开始,我们就是敌,非友。”
摩拉克斯缓缓摇头:“未必。”
“摇头摇头,摇什么头!从我见你的第一面起你就一直摇头,你当你是拨浪鼓吗!”归终气呼呼地说,“不准摇头!你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