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套动作一气呵成,十分顺畅。
老人福至心灵,询问道:“这只海獭是你家的?”
似乎觉得这个问法相当有趣。这位气质出挑,样貌可观的青年挑了挑眉,然后点头说:“嗯。我养的。”
小海獭哼哼唧唧地应了一声。
没见过这么亲人的海獭,也没听说过谁家会养一只海獭。老人稀奇地端详一会:“这海獭……”
他用他老练的目光注视着,最后得出一个自己说出来都觉得古怪的结论:“怎么感觉易溶于水啊。”
不过老人并没有多想,他整理鱼竿,布置好,等待下一个垂钓的事物。
这位灰发青年一看服饰就知道不是本地人。
老人友善地笑笑,说:“欢迎来到佩特莉可镇。最近空想俱乐部在举办集会,有一些新奇的展品,可以去随意逛逛。”
十星慕玩够了,拍拍艾尔海森的肩膀,示意他放自己下来。
最近艾尔海森的反应变得迟钝了一些,拍肩不起什么作用,时灵时不灵的。非得十星慕用力蹭蹭他的脖颈才会注意到。
不行就干脆咬一口吧。
偶尔她会这样坏心思地想,可又不舍得用力。
起先,这个想法如同一个瘪掉的气球,亦或是一条纤细的溪流。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阴暗的念头挥之不去,如同滚雪球一样越堆越大,最后生长成横亘心间的藤蔓,也仿佛努力抑制着将要盛放的花朵。
十星慕继续拍拍。
他们行走在无人的街道上,茂密的大树投下一片阴影,于是他们暂且小憩一会。
往来没有他人的目光,幻化成人也不会发现。
那阴暗大胆的想法越来越浓,小溪汇聚成一片汪洋大海。
艾尔海森对十星慕的拍肩无动于衷。
他翻过一页书,那里夹着金黄色的小花书签。
过会,他感到脖颈上自动拍肩的毛绒绒一团突兀地停止了动作。
随后,传来一阵轻微的痒。
这种触感,类似皮肤与水生动物的牙齿接触。
他的衣着,也并没有类似质地的装束。
而此时此刻,趴在他身上,最有动机和概率的,也只有一只小海獭。
所以。
是被咬了一口。
艾尔海森的大脑得出这个唯一导向的结论。
艾尔海森还是没动静。十星慕松开,歪头,疑惑地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