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于观察的旅行者敏锐地眯起眼睛。

“啧啧啧……卡维的那个赌局我要押最短的时间。”她得出结论。

随后荧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一番十星慕,从毛绒绒的耳朵到不曾沾染到泥土的鞋跟,询问:“你的风之花呢?”

十星慕疑惑地歪头:“什么花?”

“就是风之花啊!”荧指了指自己胸前佩戴的一朵洁白的塞西莉亚,“风花节有送对方花朵的习俗,你们不可能不知道吧?都在蒙德待这么久了。我都有,这可是小派蒙送给我的——虽然前提是请她吃了一顿美味的甜甜花酿鸡。”

“不会吧不会吧。”荧看了一眼艾尔海森,又看了一眼十星慕,幸灾乐祸地质疑,“不会你们两个人还没给对方送过花吧?”

“……”

十星慕:“好像真的不知道这个习俗。”

“哦。我信了。”荧语气平淡。

十星慕放松地笑起来。

漫山遍野盛开着花丛的山坡,清朗的风吹拂,阳光不冷不热。很难有这样闲暇宁静的时光,好朋友在跟她打闹,艾尔海森就在边上。

“不需要什么花,这样就很开心啦。”她满足地说。

她的眼睛反射出澄澈的蓝天和白云。

“为什么会是你呢。”旅行者幽幽地望向艾尔海森,“我要碎掉了。”

艾尔海森冷淡道:“碎碎平安。”

旅行者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身心和心灵都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和冲击感。

艾尔海森、艾尔海森他竟然——他竟然用那张天塌下来也不会做出生动表情的脸,毫无温度地讲了个冷笑话!

就连派蒙扒拉那对耳朵的手也停滞了。

“我走了。”荧一刻也不敢停歇地站起来,恍惚地说,“两位慢聊。”

她几乎是看到身后有圣骸兽准备乱创人那样步伐矫健地离开了。

艾尔海森:“不送。”

赛诺的暖场方式,能够很好地迅速终结一个话题。

——这个事实还是不要告诉他本人比较好。

十星慕第一天变成了雪狐,艾尔海森起身去雪山逮人。

第三天重新变回小海獭。

艾尔海森开门的时候没有注意地板,把蹲在门口地板的小海獭一起缓慢地推出了门。

第七天变成与酒馆门口那只花色极其相似的奶牛猫,艾尔海森循着黄金怀表的指引,波澜不惊地将她从过高的树上抱下来。

俗话说白天不熬猫,晚上猫熬你。艾尔海森每隔几分钟便揪一下十星慕的尾巴,以免她就这样绕着他的脖子睡着。

“诗会着实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