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唔,好暖w。”蹭着怀里抱着的生物,芽枝飘花,“企鹅,是企鹅诶!”
暖暖的企鹅是天使!揣起一只企鹅当暖手炉的芽枝,露出沉浸其中的神情,完全无视掉周围的危险了。
“抱,抱歉,可以把我轻轻地放下来吗?”细软又怯生生的声音从芽枝怀里传出来,“我,我要迟到了。”
好像有什么声音?等芽枝反应过来声音的来源,她大脑瞬间空白了,下意识地抛出去了什么。
“企鹅,企鹅说话了?!”打着颤,芽枝双眼失神。
“嗤。”拎着差点儿被抛物线的企鹅后颈,轻轻把它放下,鬼灯把手套戴上,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仿佛那声冷嗤不是他发出的一样。
“呜。”企鹅双翅捂着眼睛,发出害怕的呜咽声,直到感觉到脚掌踩在结实的冰上,才小心翼翼放下观望四周。
好像是的,芽枝到地狱这几天,就是这么巧合,还没有见过一个动物狱卒。常常来找鬼灯的小白每每和芽枝错过,导致芽枝到现在都没有见识过会说话的动物狱卒。
没见识的芽枝,低头,回想起自己刚刚的动作,双眼一瞪,眼神打漂,搜寻到被鬼灯放下的小企鹅,走过去蹲下,“抱歉!你没事吧?”
“没,没事,”小小的企鹅礼貌回答道,然后,它仰着头,对另一个鬼神打招呼,“鬼灯大人,非常感谢您刚才的帮助,您也是来参加滑雪竞技的吗?”
黑白的小企鹅,脸上有两团红晕,黑亮的大眼睛注视着你,这谁能不心动呢。rua了下小企鹅的头毛,鬼灯点头,“是勇太啊,没错我是来视察工作的。”写作视察工作,读作活动筋骨。
这么活动了一下,芽枝感觉自己似乎,没那么冷了?望着极寒地狱的天空,有什么波动了脑海中的弦,她还见过哪些地方的天空呢。
彼时,芽枝12岁,出流星街的第一个冬天,清晨漫步在陌生城镇的街道上。
“天空,变成灰蓝色了。”仰头注视着天空,她这样说道。并没有人回答,就跟十多分钟前,她同样仰头看着天空说出‘外面冬天的天空,原来也是灰色的’时一样。
芽枝慢慢走着,是和在流星街时不一样的慢,流星街没办法至少芽枝没办法慢下来。弱者没资格慢,那可是每时每刻都有人死亡的地狱。
闲庭漫步,她慢慢的,时而抬头望向天空,注视着天空由浓重的灰到深色的灰蓝,再到浅色的灰蓝,最后定格在灰色的白。随着时间的推移,天色不知不觉亮了起来,而这一切,不过半个时辰。
她从空无一人的街道来,到了苏醒的城中心,刚开始安静得只听见自己呢喃的声音,而后渐渐耳边开始有行人琐碎的声响。如果说,方才这个城镇还在沉睡,那芽枝到此刻已经见证了它的苏醒。
就这样久久看着天空,终于,芽枝笑了,泪水从眼角落了下来,轻飘飘的,没有一丝温度,滑过她的脸颊。啊,她已经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