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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他更觊觎他身体里的aptx,只是苦于还没有找到取出的方法。

森鸥外握了握他的手:“因为……”因为今天是你的生日呀。

二十二年前,他自己还像黑泽莲这般年纪时,也是在这样的一个夜晚,抱着他从开满睡莲的池边往回走。

二十二年过去了,被他抱着的那条小生命,已经长成了比他当年更加意气风发的青年

他看着青年倔强紧抿的嘴唇,有些像他,又不太像,好像他已经透过这身漂亮的皮囊,看到了青年的本质内在,看到了他即将向命运妥协,脱下白衣和傲骨,心甘情愿地融进黑暗。

森鸥外眨眼,眼角被刻意压制的兴奋几乎马上就要露出端倪。

“因为我没有舞伴啊。”最终,还是不想在别人面前祝他生日快乐。他只在内心传达了心意。

说了大概又要被曲解。

虽说那些阴谋放在他身上都挺说得通的,也确实是他能做得出来的事。

他不会为此辩解。

“缺少舞伴?”黑泽莲不信,这真是烂到极致的借口,他宁愿相信森鸥外是为了踩他让他出丑。

“如果有别人愿意和我跳,我就不会委屈黑泽君了。”森鸥外心里有数,他说他有人选了,港黑自然没别人来邀请他。

“……知道了。”黑泽莲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这一眼,刚好撞进福泽谕吉的眼中。

他的眼神过于幽怨,以至于原本就对他抱有同情的福泽谕吉觉得更加不能坐视不理这个孩子和别人不同,他从来不会主动求助。

“黑泽君既然身体不舒服,便歇着吧。”福泽谕吉说道,“森先生想要舞伴,多的是人选。”

“港黑成员舞伴都搭配好了,”森鸥外不悦地皱眉,“难道福泽阁下要为我推荐舞伴么?只要你能找到,我就让黑泽君休息。”

福泽谕吉总共就带了六个部下来。

三个女生第一时间排除,谷崎润一郎要和妹妹在一块,那只剩江户川乱步和太宰治。

江户川乱步和森鸥外跳舞的场景太过诡异,估计前者也不会愿意,又要噘嘴。

太宰治和森鸥外跳舞……不行,到时候肯定会跳出危机。

福泽谕吉眼前是黑泽莲在月色下挥之不去的宁静与忧伤。他耳边回想起森鸥外对黑泽莲的那句评价,好孩子适合遍体鳞伤。

……遍体鳞伤的好孩子在看着他,眼角带着潮潮的红。

是那个用他的剑刺进自己的胸口,只为提升痛感激发异能力来救人的孩子。

是那个连鬼都能忽悠感动,却因为被鬼评价血不香而气得暴跳如雷的孩子。

是那个吃到一根苹果糖就很惬意,在夕阳下要把手心给他抠的孩子。

是那个穿着白无垢摔进他怀里,却因付不起白无垢价格而不知所措的孩子。

是那个踩到玻璃也不喊疼,在他背上笑着说没事的孩子。

今晚是他第一次委屈巴巴地对他说,有事,事可大了。

既然他有事,那他绝对不能不理。

他不想让别人委屈他,也不想他以后的日子更难过。

想来想去,就只有一个人选了。

福泽谕吉眸光微闪,看着一脸盛气凌人的森鸥外,说出了他八辈子都不会说的话,也做出了他八辈子都不会做的事。

“森医生,这样吧,我和你跳。”

森鸥外:“…”

黑泽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