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当着所有人的面,亲手处决他。”图特摩斯说道,接着他顿了顿。“你先带他下去吃顿好的吧。”

阿赫摩斯将军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但最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作为一名掌管军队几十年军事统帅,他如何不知道,在军队之中赏罚分明才能令行禁止。可这样的手段,以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来说,似乎还是太过酷烈了一些。

不,他惊觉自己似乎犯了一个非常致命的错误,他再也不应该将这个国王当作一名少年来看待了。

意识到了这一点的阿赫摩斯将军被自己的念头惊出了一身地冷汗,很快他就拖着那个浑身瘫软,已经仿佛一条死狗一般的伙夫,离开了国王的帐篷。

半个小时后

河岸边的空地上,列队整齐的埃及士兵们面色严肃地站在其上,所有人都仰着头看着正站在他们的前方,一方巨岩之上正昂首站立着他们的国王。

而他的旁边还跪着一个垂头丧气,正被五花大绑着的男人。

图特摩斯长在岩石上,俯视下头黑压压地人影。他清了清嗓子,以一种极威严地声音,正色说道:

“近日来,在军中流传的谣言,如今祸首已经找到,此人虽难辞其咎。但我也想问此时站着的诸位,为流言所动,疏忽懈怠,这是作为一名军人该做的事情吗?何谓战争?国家最重大的事情之一。事关阿蒙-拉的荣耀,也关乎你我的生死存亡,如何可以这样轻忽?”

图特摩斯眼看着刚才还仰望着自己的一颗颗脑袋,此时都低了下去。可他并没有因此停下他想要说的话。

“我知道,有人会认为,他,只是酒后失言,情有可原,罪不至死。可若是就在你们疏于防范之时,卡塔克部落的援军忽然而至呢?你们可有想过那会是什么后果?”

一边说着,图特摩斯一边挥动着手中的长剑,砍向了男人的脖颈。

一时间,鲜血四溅,一颗头颅从岩石之上滚落了下去。从脖间溅起的鲜血喷在了图特摩斯的身上,可他并没有伸手去抹,而是仍然用他那威严地声音说道:“我的军队里,没有懦夫、没有叛徒、也没有心志不坚的轻信流言者。否则,他就是你们的下场。”

少年国王终于讲完了自己要说的话,而场上鸦雀无声,一片地死寂。

图特摩斯的眼睛扫视过一张张士兵们的脸庞,这其中的大部人看起来都要比他更加的年长,可此时被他的话语和动作所摄,都是一副噤若寒蝉地模样。

一时之间,气氛压抑到了极点。但这并不是图特摩斯想要的,他想要一支如身使臂,如臂使指的军队,而这样的士气低迷也绝不是他所乐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