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届时信崽陪着老将军说话解闷,霞则侍奉老将军汤水饭食。”

“如何使得!”王翦连忙推辞。“万万使不得!”

六英宫的隶臣妾,以及韩信,都是侍奉仙使之人,怎好来侍奉他!

“有什么使不得的!”周邈愈发坚定自己的想法。

“信崽,你也别跟着我回宫了,就留在老将军处,等我回去就让霞顺路带来你的换洗衣裳。”

王贲也欲推辞,可周邈已经接着安排上:“信崽,你阿母处我也让智武侯多多照看,这冬日真是不好过。”

智武侯张良,有情有义,虽封大秦伦侯,却仍对韩国后裔多有照看。

韩信确实想侍奉王翦老将军,却也担心阿母,不承想仙使早已想得周到。

“多谢仙使。”

王翦&王贲:根本就没有推辞的余地。

“那就这样,我回到宫中后,就去和陛下说一声这事儿。”周邈不容置疑地拍板。

王翦不好再推辞,只得道谢:“先谢过陛下,谢过仙使。”

“老将军客气了!”周邈摆摆手,利落起身:“那老将军好好养病,我就先走了。”

周邈行事本就不黏糊,何况这会儿他还急着回去,告辞过抬脚出了内室。

王贲赶紧追上相送,直送出大门外,目送仙使车驾驶远才回。

之后在黄昏之前,六英宫隶妾霞带着自己和韩信的行李,来到王家。

然后一个侍疾,一个奉饭,悉心照料起王翦老将军。

待到私下只剩父子两人时,王翦对王贲感叹道:“仙使智计虽未显,然当已

冥冥有感,行事颇有章法。”

尚在蒙昧,智而不自知。

若是经久磨砺,来日一朝光华绽放,必定耀目无比。

王贲不甚明白。

对这个儿子,王翦是嫌弃又无可奈何,“虽韩信受我指点,勉强有师徒之实,然终究名不正言不顺,那么他首先仍是仙使的座下童子。”

“再加上六英宫侍奉仙使的隶妾霞,二人到府上侍奉照料,代表的便是仙使关怀。我这病便是不能痊愈,也要痊愈了。”

“啊?”王贲稍微明白点,但随即:“阿父不想痊愈吗!难道仙使没说错,是阿父任性,没有好生休养?”

说完又迷糊了,但为人子,他是希望阿父长命百岁的。

“……”王翦看着一脸迷茫的儿子,一度想要起身,抽出悬挂墙壁的宝剑,严厉教子、抽上一顿!

“罢了罢了,与你个蠢人说不通,滚出去!”

王贲磨磨蹭蹭:“那阿父,你会好起来的吧?”

“会。”王翦不愿再多说一个字。

王贲这才放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