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发现埃德文站在下面,朝他们晃了晃手机。
“到时间了,我得走了。今天的‘兼职’你们加油。”
蜘蛛侠:“??兼职?”
夜魔侠跳下去,红色比利棒拿在手上,用告诫的口吻说:“这不是兼职,我只需要你提供情报,或者我用其他方式让你开口。就这么简单。”
他们本来只会通过邮件联络,可在半个小时前,夜魔侠得到消息又一个孩子失踪了,时间紧急,只好让埃德文参与进来——他的另一份“兼职”和案子牵扯到的几个组织都有关联。
阴差阳错下,在追捕安多诺夫的时候,他和埃德文有过一次合作,过程十分顺利。在今天下午,他作为律师马修·默多克,把安东诺夫交给拥有死刑制度的德州。
这能让他死于法律,而非私刑。
如果没有他们的话,下午那会儿需要对付的就不止安东诺夫雇佣来的杀手了,说不定还会有个早就想杀了安东诺夫的弗兰克·卡斯特,aka惩罚者。
不过这不代表他们没有威胁。
“没问题,听你的。”
已经亲身体会过这个瞎子有多敏锐的埃德文随意点点头,很不走心地敷衍了一句。
“不过今天是特殊情况,你也知道的,你们的动作得快点了。”他转身朝自家弟弟招招手,“过来,卡尔,这位红色的恶魔先生是你今晚的临时监护人。还记得昨天我们见到的那些人吗,去找到他们,动作快一点。”
夜魔侠“看”向那个朝他跑来的人影。
泳池水的气味,草莓味冰激凌甜香,薄荷糖的清凉……伴随着喉咙里压抑住的咕噜声,纯粹的心跳,和血管里奔涌的鲜活、炽热的生命力。
是那个野兽一样的孩子。
埃德文身上的一切都在传达着危险与欺骗,他的心跳声任何时候都平稳、冷酷,像是一个从不出错的高精度机械制品,而且是用于杀害的那一类。
第一次见面时,这让他几乎想杀了埃德文,直到这个孩子出现,那一瞬间,机械制品变成了真实的血肉,埃德文的身体里出现了杂音。
就像现在。
“你想摔死吗?去把臂甲拿上。”
喜悦,担忧,紧张,喜爱,保护欲……无数的杂音几乎在同时响起——那是他的灵魂。
“今天晚上你不一起去吗?”
“我以为你不想我陪着?”
“也没有不想……”
卡洛斯嘀嘀咕咕着。
埃德文理解不了青春期少年试图获得认可的别扭心理,拍拍他的肩膀:“行了,我要下去了。换件衣服,或许点一些外卖。你记得早点回来,我会在冰箱里给你留个奶油冰激凌蛋糕。”
卡洛斯歪着脑袋想了想,学着埃德文经常做的那样,低下头,亲了亲他的发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