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区的龙华小区死了一个女人,何溶月在现场的初步死亡判断是酒精中毒,死亡时间大概是凌晨三点至四点。”
杜城喝了口豆浆,接着说:“我和蒋峰去做走访调查时发现,小区很多人都对警察和死者存在抵触心理,虽说不配合调查是妨碍公务,但我也不可能把那么多人都抓回来一个接一个的审。”
杜城咬了口包子,觉得头疼不已,只能腾出手揉揉额尖,沈翊见状放下挎包,走到他身后给他做头部按摩。
“抵触警察总会有个由头,没道理无缘无故就犯冲,你要不去西区的派出所问问?有时候,对于我们这个职业,习惯性把遇到的事按法律分成大小事,但对于只为衣食住行的人来说,那件没处理的、或处理不好的,就是大事。”沈翊说。
“沈翊你可真棒!”杜城眼睛登时一亮,仰头亲了亲沈翊的嘴角,两口塞完一个包子,拿起半杯豆浆就出去找蒋峰。
沈翊的这一番话使沉浸在被骂的烦躁中的杜城,就像沈翊说的,当人们的眼里只有衣食住行时,私人领域被入侵,和休息时间被打扰,就是一件天大的事。
发酒疯警察遇到得多了,也就是教育两句便放人了,既没有杀人放火,也没有嫖赌涉du,对于扰民的事警察也很无奈,有些遇到得多了也不愿意去处理了。
杜城带上蒋峰和小陈,三人一起去了西区的派出所,一番了解下来,果然不出所料。
龙华小区跟娱乐夜街很近,各种酒吧、ktv、夜宵摊都在那条街,喝醉的人要离开,就会从中间的风情路走过,而贴近风情路的一排住户惨受影响,处理了几次后派出所就没再过来了。
但是扰民的不仅是发酒疯的,各类酒吧ktv的隔音功能也没做到位,小摊上吆五喝六的人一茬又一茬,几乎每天都是通宵达旦的狂欢,这居民区和夜街搭一起也是奇怪,天天被吵这谁能不有上十分的怨气?
问题了解清楚后,杜城率先联系了路海洲,让他直接跟市局反馈,再让他安排工商局和消防队来对摊位和商家的各类问题进行整治。
问题就得从根源上解决,又忌讳又怕麻烦就永远解决不了,而这样的事出再多警都没有用。
事发第三天,小区的人看到杜城带着人大刀阔斧地对娱乐夜街进行整改态度当即缓和了许多,大妈再见到他时乐呵呵地说:“我当是咱们的人民警察就是个空壳了,想不到还有魂在咧!个个都说不关我的事,一个推一个的。”
“是我们的问题。”虽然这事不关杜城他们什么事,但他还是摆摆手应下了,“你当时都看到了什么现在能不能跟我说一说。”
“哟,这事也是奇怪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这两天老听到发酒疯的人说被鬼追,我们前一周不也遇着了两回,警察也来了,也没发现啥事,我们这才不当回事儿的,哪知道这回真死了。”
“警察小伙子,这可不能怪我们啊,造孽的家伙,还害得我们大伙儿跟着受了累,胆小的娃都已经做了噩梦了。乖乖,可怜了对门家的二妞,都给病倒了。”
“所以你们当时什么都没看到?”杜城皱着眉问。
大妈不满地说:“这活人怎么见鬼?多晦气啊?”
见杜城不信,大妈又说:“那么多人咧,都只看到那女的在楼下大喊大叫,她身后根本没有人,怎么看都是醉喽,你要不信我你可以都去问问,没有人看见哪还有个人追她。”
杜城道了声谢,带着人问了一圈,确实如大妈所说,除了那个女人就没有看见其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