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青井秋河优越的体质在此刻发挥了极大的作用。
与喝了几杯第二天就嚷着头痛的同学们不同,喝到烂醉的少年腰不酸腿不痛浑身有劲,一大早就精神充沛地冲往学校。
他目光炯炯地盯着黑板,笔下不停地做着笔记。
瘫成咸鱼的同桌叹为观止:“您这身体也太扎实了,看来这辈子是蹭不到保送了。”
秋河:“?什么保送?”
同桌:“同学暴毙然后被本校保送的运气啊——唉。”
青井秋河抛去几个眼刀,听着同桌讲起昨天的自己离开后的事情。
“萩原前辈跟着你离开时,总选第一脸都绿了……后来他也找了个借口溜了。”
同桌神秘兮兮地凑到秋河耳边,“我们私下打了个赌,看他什么时候被前辈拒绝。”
秋河:“不应该赌他们什么时候在一起吗?”
“啊?”同桌挠了挠头,他立起书挡住来自老师的死亡视线,解释道,“没有啊……前辈对他也没有什么特殊照顾吧?”
特殊照顾?
青井秋河眯起眼,回想起他看见的那些事。
拒绝了鱼a后火速赶来陪伴总选第一,又因为总选第一的特意去了自己早就拒绝的联谊……
这还不算特殊吗?
他含糊地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想法,想了想又觉得萩原研二确实不会答应对方。
就算总选第一是较为受宠的鱼,海王也不会为了他放弃一整片海塘。不过按照总选第一的反应来看……他应该乐在其中?
……算了,只要那家伙别再逼着自己帮他追人就好。
青井秋河想起总选第一的请求就头痛,他又叹了几口气,不愿掺和进复杂的多角恋里。
等到一天课程结束,青井秋河拐道去往商业街挑选礼物,打算送给负伤在家修养的毛利小五郎。
他走得急,铃声响起人就跑得无影无踪,把其他人远远地甩在身后。
为了节省时间,秋河踩着地上的枯树枝拐进偏僻的小道,打算抄近路。
那是条逼仄、弯曲的小道,两边高高的围墙将四周遮得水泄不通,积水与青苔悄无声息地占据空间。
“……喂,你就拿这么点钱敷衍我们?”
“没有钱就去卖啊?总不能卖都卖不出去吧?”
“你小子要下次再拿不出钱就别怪我们动手了!”
吵吵嚷嚷的声响从前方传来,随后是清脆的肉-体碰撞声与人发出的闷哼。
撞到霸凌现场了?
青井秋河脚步一顿,他放缓动作,悄悄探头望去。
几个飞机头不良围着一名半长发少年,为首的不良拍了拍少年的脸,将烟头按在对方肩颈,警告了几句骂骂咧咧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