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学校大巴还会把应援队的学生送过来,为代表学校出战的队伍加油打气。
带队的老师是这么说的——
万一对手是东京地头蛇怎么办?虽然没有主场优势,但也不能让选手们受应援上的委屈!一切都按最好的来!放心,他们已经提前排练好多天了,绝对让青城的大家成为全场最靓的仔!
“哇……”
“全国大赛就是不一样啊。”花卷贵大忍不住感慨。
虽然学校之前就很重视排球部,但这次的重视程度显然更上了一层楼,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得非常妥当,就差直接摇晃着选手们的肩膀说:
尽情去享受赛场吧!其他事情全都交给我们!
这种超出平时范围的受重视程度让人更有紧迫感了呢……
沟口贞幸把队员们都送到了房间里,叮嘱道:
“晚上好好休息哦,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打我和入畑教练的电话。”
“岩泉,及川,你们也帮忙照看一下。”
交代完生活上的事情后,他还不太想走,可是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虽然早在青城拿下县内冠军那一天,沟口贞幸就和入畑伸照庆祝过了。当时他们喝了一晚上的小酒呢,沟口贞幸还忍不住哭了。
这么多天过去,兴奋的余韵已经渐渐消退,逐渐变为对未来的展望。
但真到全国大赛的前一天,他对大家的骄傲又不受控制地涌现出来,转化为语言,让他想再多说两句。
比如说夸赞,比如说鼓励,比如说“不要紧张”的安慰……
在气氛即将往煽情的方向狂奔的时候,及川彻笑嘻嘻地打破了这种氛围。
“好啦好啦,包在我们身上,沟口麻麻不要操心太多,万一自己睡不着了就不好了。”
“沟口麻麻”这个称呼把沟口贞幸雷得一下子回神,他反思起自己最近是不是和大家打打闹闹开玩笑的次数太多,以至于队员们擅自给他取了这种外号。
他瞪了及川彻一眼,挥了挥手里的记录板,说:“不许再那样叫我——好了,我真走了,你们好好休息。”
房门关上,及川彻回头,叉腰说:
“听到领队的话了吧?不要太紧张,像往常那样打就行。”
岩泉一吐槽:“这哪里是说不紧张就能不紧张的啊……”
虽然他们大赛经验丰富,但那也仅限于县内。这可是他们第一次来东京体育馆打比赛诶。
人对于未知的、尚未尝试的东西总会抱有天然的恐惧和好奇的态度,放在他们身上就是紧张。
“适当的紧张有利于发挥嘛,”及川彻开了个玩笑,“真怕睡不着的话就抱着排球睡好了,‘排球之神’会保佑你们的。”
花鸟兜还真的就躺在床铺上,双手上举,托着排球玩。
这是他今年三月开始逐渐养成的习惯,那时候及川刚叫他怎样托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