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我亲密的爱人”
“你曾问过,如果用一朵花去形容你,我会选择什么。
我没有回答,那是因为我想不出。
我最先想到赠予情人的玫瑰,但太艳俗,它的美不过转瞬即逝。
我又想到风中飘荡的雏菊,但太朴素,不足以形容你的半分美丽。
我还想过骄傲的梅花,但它太苦了,你的绽放不应该承受这种苦难。
于是我没有回答。
与你分开的那天晚上,我看到一只羽毛绚丽的白鸟。
它红艳的喙尖衔着一朵凋零的向日葵,
”
“行了行了”,毛利小五郎被越发矫揉造作的句子弄得眼皮直跳,他抬手,面无表情地从毛利兰手中夺过那封信,一目十行地看完。
原谅他被酒精填满的大脑没有什么空间去欣赏这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情书,毛利小五郎眉头拧的几乎要绞死苍蝇,他脸色变了又变,终于语气不太好的把信封扔在桌子上,“什么东西。”
“没想到山本先生是个这么温柔的人”,毛利兰真情实感,“果然文艺工作都是相通的,山本先生不仅恐怖小说写得好,他的情书也不错啊。”
毛利小五郎瞥她一眼,就他对女儿的了解,毛利兰在那一脸向往,脑子里绝对想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想到某些乱七八糟的人,他转身,动作倒是出奇的小心,不断翻动这位小说家的书架:“现在的年轻人,脑子里只有这些情情爱爱。”
“不过她为人孤僻,平时都不跟同事交谈,我们也不清楚她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人。”
照相馆的老板是个小胡子中年人,比安室透矮了整整一个头,相貌异常严肃,但声音很奇怪,像是被人掐了喉咙的鸭子,看上去有种认真到搞笑的喜剧效果。
小胡子老板打量着手上的信封,眉头越皱越紧,“这封信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回过头问旁边脸色扭曲的员工:“你们有没有印象?”
员工相互对视一眼,摇头:“没有。”
“那就是我记错了”,老板喃喃,“来来往往的东西太多,可能在某个客户那里见到过。”
他说着,声音突然脱缰的野马一样劈了个叉。
老板眼神瞟了一下,一脸淡定,自然地无视了身后传来的一阵阵漏风一样的“噗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