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佟国纲早有预料, 鄂伦岱嘴一张, 佟国纲立马把桌上碟子里的饽饽, 塞进鄂伦岱的嘴里, 又捂住鄂伦岱的嘴。
“唔唔唔。”鄂伦岱吐又吐不出,只能瞪着眼睛发出听不清在说什么的声音。
“不准大声叫嚷,别吓着岁岁了。法海的院子,离我这里不算远。你那嗓门儿一大,他就能听到。”佟国纲道。
“你答不答应啊?答应就说一声。”佟国纲道。
“唔唔唔。”鄂伦岱道。
“嘿, 我给忘了, 你现在说不了话。那你答应,就眨眨眼睛。”佟国纲道。
鄂伦岱用力的眨着眼睛, 生怕佟国纲看不见。
佟国纲看见了,他不仅看见了,而且他还很嫌弃。
“真丑。”佟国纲道。
佟国纲把手松开,嫌弃的用帕子把手心擦了又擦。
鄂伦岱吐出饽饽,刚想怼佟国纲, 但是看着佟国纲的脸,又说不出话来。
“老爷子,你是去岳亲王府找茬儿的,还是被找茬儿的啊。不会吧,不会吧, 你不会打不过岳亲王吧。昨晚我和福晋回来时, 福晋还说,满朝文武只有您能治的了岳亲王, 其他人都身份不够、资历不够。”鄂伦岱道。
佟国纲被鄂伦岱无意夸的飘飘然,还是儿媳妇有眼光,说的对。
能为儿子求娶到这样好的儿媳妇,老佟家的祖宗都该谢他。
“我自己打的。”佟国纲道。
“你自己打的。”鄂伦岱平静的重复着。
“什么,你自己打的?”鄂伦岱吃惊的脸都扭曲了。
“你没事干自己打自己作甚?巴掌是往别人脸上呼的,哪有往自己脸上拍的。就阿玛您这脸皮厚的,能留下印子,得多用力啊。苦肉计也不是这么使的。再者,咱们过去问责,是理直气壮,有理有据的。”鄂伦岱道。
佟国纲平静道:“我只是昨儿见着岳亲王那外孙女有她外祖父护着,而我的岁岁当时却没有人护在旁边。她打从还没出生起,就开始经历的多灾多难,全是因为我,我自责。”
鄂伦岱沉默半晌,道:“怎么能怪阿玛。没保护好岁岁和福晋,也有我这个当阿玛、当夫君的责任。”
“不提以前了。岁岁身边的护卫,再多加六个。得亏皇上封岁岁一个郡主爵位,若不然都不好给岁岁身边光明正大的放护卫。”佟国纲道。
“你一早过来,是告诉我那山涧里的尸体处理好了?”佟国纲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