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川实弥清楚的知道再温柔正直的人变成恶鬼后都会丧失理智,特别是新生的鬼,吃人是他们唯一拥有的想法。
他曾经经历过……
他曾看着母亲用那双会在夜晚温柔的拍着他们的后背,哄孩子入睡的手撕开了幼弟的心脏。
他也曾祈求过母亲停下来,而最后他不得不为了保护最后的家人拾起斧头砍向变成了怪物的母亲。
不死川实弥不觉得正把手臂捅/入男人的胸膛寻找最后一片四魂之玉,宛如野兽一般的阿药会是个例外。
白发猎鬼人的眼里闪过一丝挣扎,最终变得坚定。
他不知道阿药为什么能够在太阳下行动,并且还要跟在他们猎鬼人身边,或许这是鬼舞辻无惨的一个阴谋,又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
但是……怪物只会是怪物,即使模仿的再像人类也无法抹去她们内心的黑暗。
就像现在的阿药一样。
金发的少女几乎被血浸透,有她自己的,也有狱蛛的。
她不断的喘着粗气,慢慢的从男人的胸口将手拔出。肉和血液黏腻的贴着她的手臂,发出‘咕啾咕啾’的奇怪声响。
阿药将手臂完全抽了出来,修长的手指紧紧握着一个还在跳动的紫色心脏。
微弱的跳动随着附在上面的粉色碎片掉落而消失,化作了一摊细碎的沙子。
狱蛛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扁下去,像是一副只有皮包裹着的骨架。
野兽之间的战斗终于结束,被血液浸透的恶鬼获得了胜利。
阿药像被按了暂停一样站在原地,失去了猎物让她陷入了短暂的迷茫。混沌的脑袋里那个声音还一直在喊着饿,可她一点都不想动。
直到她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干燥的,温暖的怀抱。带着太阳和雨后的泥土,或是其他能让人感觉到美好的味道以及……甘甜的,诱人的血液的味道。
脑袋里的声音瞬间加大了音量,开始尖叫起来。
她渴望抱着她的这个人的血,想要将其一点点撕开,细细品味后再吞入腹中。
这是阿药变成鬼之后第一次那么强烈的想要什么东西。
身体里像是被注入了翻滚的岩浆,灼烧着内脏和喉咙。而她知道……什么才能浇灭那些岩浆。
少女缓缓的将脑袋埋入少年的肩窝,抬手紧紧的抱住了对方的后背。
她的头发与少年的缠绕纠结在一起,被血液染红的发色几乎与对方火红的发尾融为一体。
阿药的嘴唇正贴着炼狱杏寿郎毫无防备就露出来的脖颈,她能感受到皮肤之下血液在血管里的流动,能听到随着呼吸每一寸肌肉牵扯着发出的声音。
没有一样不令她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