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冈义勇的握刀的手轻轻的动了一下,对阿药能叫出自己名字感到吃惊,但脸上的表情依旧没什么变化。
一个名字并不能证明什么,也许只是之前的战斗中蝴蝶忍喊他的时候名字被这个屋子里的鬼记住了而已。
富冈义勇没有回话,贴着阿药脖颈的刀刃动都没有动一下稳得不行。同时他另一只还没从肉瘤里抽出来的手正握着一把小巧但也十分锋利的手术刀,不露痕迹的切着那些困着他的肉瘤。
手术刀还是蝴蝶忍在路上塞给他削水果皮,没想到这种时候也派上了用场。
再有一分钟他就能把这只手抽出来,到时候也就能转动身体把眼前这只恶鬼的脑袋切下来了。
见猎鬼人一直没说话阿药又问了一遍:“是富冈先生没错吧。”
这次她用的肯定的语气。
被转化成鬼后这还是阿药第一次被日轮刀抵着脖子。她的身体十分清楚这是能杀死他刀,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使劲忍了许久才没本能的去攻击富冈义勇。
虽然她也能用加州清光挥开脖子上那把日轮刀然后把明显受了重伤的富冈义勇塞回脚下那些正在奇怪扭动的肉瘤里,等把猎鬼人控制住后再好好交谈。
但阿药不清楚富冈义勇的性格,生怕这么做会把事情变的更糟,只能努力的表现自己的无害,争取平等的交流。
“我的名字是医城药,或许你有听过。”
在阿药意料之中,黑发的猎鬼人听到她名字后身上的压迫感瞬间减少大半,但日轮刀依旧雷打不动的贴着她要害。
“我的情况解释起来会有些复杂,如你所见我确实是鬼,但是从来吃过人。”
不吃人的恶鬼?
富冈义勇愣了一下,几乎是一瞬间就想到了之前遇到的那对兄妹。
妹妹变成了鬼被对此毫不知情的人类哥哥背下山求医。他追上去的女孩子已经被鬼的血控制,开始袭击兄长。
富冈义勇原本以为这会是一次非常普通的任务,和他以往遇到的一样。
他会用日轮刀斩杀失去理智的恶鬼,然后耐心的给痛失亲人的少年讲述关于鬼的事情。在那之后少年或许会开始新的生活,也或许会怀抱着对鬼的怨恨加入鬼杀队。
但之后发生的事是富冈义勇从没猜到过的。
水柱收起来他的日轮刀,看着倒在雪地中的兄妹两,第一次产生了一种不切实际的幻想,或者是某种希望。
有一瞬间,他在这对兄妹上看到了可能性。结束鬼杀队和鬼之间漫长战争的可能性。
富冈义勇决定相信他那一瞬间看到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