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后把照片上的医城淳从上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确认对方身上没什么严重的伤势后才把视线转到另一位少年身上,然后呼吸轻轻一窒。
只有三种颜色的照片让少年额头的印迹更加明显,像是永远不会熄灭,熠熠生辉的火焰。
[啊……这个吗?]
记忆里,少年笑着面对她的提问有些不好意思的抬头摸了摸额角的疤痕。
[是很久之前不小心被火盆烫伤的啦,现在已经完全不会痛了!阿药姐不用担心啦。]
[而且这是保护弟弟留下来的伤,其实我还蛮骄傲的。]少年笑着,丝毫不在意额头上略显狰狞的烫伤痕迹。
[啊……不过还是希望那些孩子们更注意一些,离危险的东西远一些。]
“是……炭治郎吗?”阿药把照片拿近了些,仔细的看着少年的脸,眼底突然泛起的酸涩让她忍不住眨了眨眼睛。
伤疤的样子好像变的不太一样了,但是是炭治郎没错。
原来……小淳的笨蛋师弟就是炭治郎啊。
阿药想起信里的那些描述忍不住笑了起来,只是没过一会就将照片贴在心口,垂着头肩头轻轻的颤动。
“太好了……”
在隐那边得知花子被旅馆老板娘照看,而灶门炭治郎下落不明后阿药一直都很担心对方。没能救下灶门祢豆子的愧疚和对炭治郎的担心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
温热的泪珠顽强的在眼眶里打了几个转,最后还是从眼睛滑了出来‘啪嗒’一声落到桌上,留下一个浅浅的水印然后在几秒后干透消失。
泪珠不停的落到桌面上,上一块水印还没来得及干透下一块又印了上来。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少女稀碎的抽泣声。
刚刚出完任务回到鬼杀队第一件事就是来找阿药的炼狱杏寿郎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屋内的哭声。
“阿药!?”向来稳重的炼狱杏寿郎有些慌张的直接拉开了门。
听到声音的阿药回过头,看到门口熟悉的金色时眼泪不受控制的落的更快了。她放下照片用手捂住眼睛,试图将那些温热的水珠堵在眼眶里,不愿让门口的人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
炼狱杏寿郎快步走到阿药身前,半跪下来抬手握住了少女的手腕,没有强迫对方将手移开,只是一动不动的轻轻握着。
比普通人略高的体温透过衣服缓缓的传递给了阿药。
“遇到不开心的事了吗?”像哄孩子一样,炼狱杏寿郎放缓的语调询问哭的都有些打嗝的阿药。
“……”阿药摇摇头,站起身挪开椅子也跪坐在了地上。她顺着炼狱杏寿郎的力道慢慢的放下挡着眼睛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