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传来声压抑的轻咳,仔细听还能辨别出其中的愤怒:
“抱歉打扰两位的兴致,表我已经修好了,没事的话请你们尽快离开。”
降谷的身体瞬间僵硬。琴酒主动结束这个吻,只是当看到对方喉结上粉红的草莓汁水,很怜惜地低头舔了下。
浪费食物是很不好的习惯。
“……”
“……”
降谷和高明间的气氛因为他的这个动作变得相当微妙。
作为“罪魁祸首”的琴酒却很坦然,转头对高明笑说:“诸伏高明先生,因为你的客厅没装窗户,我不得不找点活动,让自己热起来而已。”
“……”
高明向来冷静,甚至被不少人误以为冷血。但俯视面前这个银发男人,他头一回有种不受控的感觉。
他深吸口气,忙不迭把修好的表烫手山芋般递过去:
“你看看,没问题的话就请带着你的下属尽快离开。”
他下意识强调“下属”两个字,语气鄙夷。
应该是他记错了,景光的朋友不可能当着别人的面,做这种恬不知耻的事。
琴酒并没有接表,推开挡路的高明,径直走到玄关,关了墙壁上的灯。
偌大的客厅陷入漆黑,高明手上的表盘却散发出莹莹绿光。
琴酒高挑的身影藏在黑暗里,唯独一双狭长的绿眼亮得惊心。
“看看他表里的每颗钻石都会发绿光吗?”琴酒不容辩驳地命令降谷,“我事先涂了荧光粉。”
高明:『什么!』
从降谷的角度很容易发现表盘上没亮的那颗钻石。他的大脑高速运转——
如果这只是一颗普通钻石,琴酒不可能事先布下陷阱,高明哥也不可能试图藏木于林。
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
在琴酒的监视下,降谷不可能做更多。当务之急是大事化小。
他想到这儿,当机立断抢过高明手里的劳力士,轻蔑地说:“你们这些警察工资很低吗?连颗钻石都要中饱私囊?”
皎洁的月光照亮高明和降谷的侧脸,两人沉默又迅速地交换个眼神。
“这是别所学弟的遗物,我本来想留个纪念,后来意识到这样做不好。”高明急中生智说。
琴酒缓缓从玄关踱近,出乎两人意料,他并不在意表盘上到底哪颗钻石没亮,而是瞥了眼坐在沙发上的降谷,对高明说:
“诸伏高明先生,你想不想知道自己亲爱的弟弟是怎么死的?”
他对上高明诧异的眼神,亲密地贴到对方耳边,用降谷也听得到的声音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