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大少爷是有强迫症的,即便不刻板也不容许有什么混乱的存在。
莉乃觉得他这样很好看,很想亲他,或者把他的领结抓得再松一点。
往往她还没有想几秒钟,迹部已经注意到她醒了,两人隔着距离对上视线,莉乃午睡刚醒,半清醒半朦胧间还会感觉到一阵奇怪的羞涩,总是忍不住悄悄把小毯子拉上来盖住脸。
“还有二十分钟上课,”迹部一般会这样说,他可能一个中午都没有说话,声音有一点听不出的低哑,不过第二句就清亮些了,“想睡还能睡一会儿。”
他似乎并不介意压点进教室。
但是莉乃一般不会再睡,不熟的时候,特指没亲过,会喝一点他在她睡前就做好的咖啡醒醒神,熟了之后特指亲过之后,就会喝完咖啡再把刚才的想法付诸实践。
咖啡的苦香同时在两个人的唇齿之间蔓延。
睡午觉不容易睡到迟到,但是亲得太投入了偶尔会搞得时间很紧。
这时莉乃拒不承认自己的错误,觉得都是迹部的错。
虽然是她主动亲的但是……
反正怪他就对了。
万幸没有真的迟到过,要不然原因可不好讲。
假如分手了,他每天再去办公室想起来他们之前在里面各种亲密不知道会是什么感觉?
莉乃刚醒就开始了奇怪的畅想时间。
迹部已经察觉到她醒了,放下了手里的书起身走过来,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这个动作很像发烧时候被测温,代表着虚弱状态,可以被无条件照顾,大部分时候是妈妈或者爸爸,她哥哥总是直白得很,只会拿出来温度计让她量一下,说些什么“这样才准”的话,一点都不温柔。
她没有发烧,被球砸到的地方也不是额头,迹部可能只是顺手摸摸她,但是依旧带着难以言喻的安全感,莉乃感觉自己又想闭上眼睛睡一阵。
“头顶还疼吗?”他问道。
她其实还想说疼,就像中午被砸的时候一样夸大其词,然后他会心疼,说不定还会愧疚,毕竟是他自己打的球。
一定会吧,当时他看起来很紧张她,没有说她场内走神的问题,只是后来说了一句“应该专心点”,莉乃问他什么专心,他说“专心陪你约会”。
应该专心陪你约会。
“不疼了。”莉乃拉住他的手,轻轻闭上眼睛,重新感受一下床铺的松软舒适。
感受到手被轻轻捏了一下,熟悉的力道和温度让人昏昏欲睡。
明明才刚醒。
“一点都不疼了。”
很奇怪的,她想让他心疼,但是不希望他为此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