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认真回答看着她的样子,
“我在想昔寒小姐为什么总是那么不小心,总是让自己受伤。”
是这样的想法吗?
昔寒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也许她已经得到了答案,
可为什么要说‘总是’。
明明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受伤,
反倒是在风精灵的面前,年轻又莽撞地受伤了一次又一次。
“好了。”温迪将纱布缠好后,抬头冲昔寒笑了笑, “别碰水。”
昔寒晃了晃背缠住的脚,奇怪的感觉, “会臭吧,如果一直不洗脚。”
温迪站起来揉了揉昔寒的头忍不住笑笑, “怎么会呢,只要昔寒小姐不嫌麻烦,我愿意每天来给你换药,直到能走路。”
昔寒被揉得一愣,她看着脚上的纱布,缠得一丝不苟,恰当的力度阻挡了痛感,
她说: “这话本来我来说吧,你不会觉得麻烦吗?”
温迪坐在昔寒到身边,柔软的床因为多一个人的力度下凹几分,
他侧头看着一旁的昔寒, “你知道的,我不会。”
话音落下,昔寒回过头对上了温迪眼神,
‘你知道的,我不会。’
我知道的。
少年笑得灿烂,和春日的风一样,和当年的自己一样。
灿烂无比。
“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样的感觉,春天来的时候就会莫名焦虑,一边感叹季节的美好,一边担心时间的流逝。”
玛格丽特捣着梦月莲和茶叶,歪头跟昔寒说。
昔寒摇摇头,她的生命实在是太漫长了,时间对她来说是最不值得焦虑的事情。
玛格丽特愤恨地捣了几下, “我要是有你这时间,我就从几百年前开始攒钱,买地,盖房子,现在就是全蒙徳乃至全提瓦特最有钱的人。”
昔寒托着脸,她自己几十年死一次攒不到钱情有可原,但是璃月可是有一位实打实活了六千年的家伙呢,
现在比她还穷,
于是对玛格丽特说: “好志气。”
玛格丽特知道昔寒这是在笑话自己,于是继续捣着材料,
“小寒姐。”
“嗯?”
“你这纱布包得还不错?”
昔寒点点头, “是不错。”
“你自己包的?”玛格丽特想到了之前她从树下摔下来,昔寒差不多把她包成了木乃伊, “真的很难想象你进步飞快。”
温迪走过来,看着这俩人,轻轻咳了一声,
玛格丽特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昔寒明白温迪的意思,低头笑了下,跟玛格丽特解释: “是温迪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