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在这。”李延年直起了身子,故意装作什么事都未发生过一般。
张汤却是眼尖的发现了那人颈间的红痕,顿时寒了心,沉了眸子,只道自己甚是好笑。竟还痴想着这人未自己守身,此刻想想那人凭什么为自己守身如玉。一把拉了李延年“你。”张了张口,却见那人苍白了的脸色,额间密密的布着一层细汗。
“怎么?张大人一大早的,是特意来寻了奴才的么?”一把挥开了那人的手,拢了拢衣襟,他不想跟这人吵,此刻更是没有那个精力,只想好好的洗把澡,然后睡上一觉。
“是。”张汤启唇,缓缓的吐出一个字,却是让李延年好笑的摇头,自己这副破败的身子,怎还能让这人碰了呢。
“那现在见到了,我很好,张大人还请回吧。”
“回?李延年,你可知,这宫里沸沸扬扬的传了些什么?”
李延年挑眉,传了些什么无非就是自己与刘彻的那些个荒唐事。
“李延年,我对你很失望。”张汤缓缓的说道,直直的盯着那人,却看不出那人有任何他想要的情绪,或愤怒,或不满,或得意,或自豪,那人却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看不出一丝情绪。
只将张汤推远了些,“这不是一直的事情么,只不过今个被张大人撞破了而已,还劳烦张大人让些,昨被皇上折腾了一夜,下官可累极了,想回去休息。”
“好,好你个李延年。”张汤自嘲的笑了笑,果然,一直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李延年一双桃花眼微微转动,见着张汤依旧站着不动,却似被打击到了一番,干脆再下剂恨药,也好让这人死了心。
“怎么?张大人也想要?只可惜下官现在不适,只恐怕不能伺候您了。”说着便黏在了张汤的身上,故意捏着嗓子甜腻的说着。
张汤只觉得一阵恶心,一把推了那人“够了李延年,我怎给忘了,你说过你是要爬上刘彻的龙榻的,现在爬上了,你可满意了?那本官在这是不是该恭喜你了?”张汤不自觉的说话凶了些起来,只觉得满腹的火气。
“呵,那就谢过张大人了。”一把推开了张汤,越过那人便向着前方走去。
张汤一阵气极,这里虽偏僻,但还是会有来来往往的太监宫娥进过,不敢明目张胆的看着,只敢远远的躲着悄悄的看着笑话。
张汤气红了双眸,一把拉了李延年,“你要这般作践作践,本官也就成全你。”拉着他便向着协律府快步的走去,李延年本就痛的脸颊泛白,被张汤这么一拉,踉跄了几步,却是咬着下唇,硬是忍着那钻心的痛,快步跟在张汤的身后,该说是被硬扯的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