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晨纠结道:“吓得我赶紧问她,是不是你前女友,她还没回答呢,转眼就消失了。”
木渊平生第一讨厌脸压的身高差,第二讨厌的就是绕来绕去的谜语人。
不过稍作代入,这句话就不是很谜语了。
景元问道:“那位忆者叫什么?”
“不知道。”迟暖说,“披着黑紫色头纱,全身都是一个色系,带我们离开那里之后,人就走了。”
死里逃生后回老家,当然不能只吃顿饭,夫妻俩精力旺盛,吃完饭就出去压马路了。
景元把碗筷收拾进厨房,问道:“你有印象吗?”
木渊正在心不在焉的切果盘:“我不记得跟流光忆庭有牵扯……”
忆者的手段诡秘莫测,能保有重置前的忆泡不是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木渊不确定道:“我记忆跟狗啃的一样,缺这块少那块,忘了也说不定。”
景元想到跟随那缕白发而来的几个记忆片段,觉得对方和忘却之庭有一腿……呸,有过交集的可能性还挺大的。
在心中暗暗记下这一点,景元状若无意道:“伯父伯母回来肯定要住家里的,你要回工造司住么?我送你过去?”
木渊家本来是有两间卧室一间客房的,后者早早在他小时候被木晨改造成了工作间,平常家里除了景元没人来过夜,木渊犹豫了一段时间,又把次卧倒腾倒腾,藏了些以防某天天降外敌攻占罗浮,可以让他在家也能立刻武装起来的小玩意儿。
那张床躺上去,说不定就会引发什么惨绝人寰的伦理悲剧。
虽然工作起来不要命,但木渊对工作时间和休息时间还是分得很开的,他想了想,说:“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
“嗯?”
木渊缓缓道:“丹枫最近,好像只活在我们的对话里啊……”
“……我觉得他对这样的生活会很满意。”
“这样不好,”木渊叉起一块大小正好的西瓜,堵住景元的嘴,“我们是一个整体,好朋友当然要多多联络感情,我好不容易结束闭关出了工造司,怎么能不去探望一下还在操心持明民众生计的老朋友?”
说的好像持明是什么落魄贵族需要重振雄风一样,景元吞下脆甜果肉,正要反驳,又是一块西瓜怼进嘴:“……”
木渊眼中闪烁着不久前在玄关处,木妈眼中同款的刀光:“你、觉、得、呢?”
景元想了想,试探地张嘴——第三块西瓜入口。
挺甜。
被喂了半盘果切,觉得差不多了,景元才躲开投喂,拍板道:“那今晚在他家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