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哈摘下头顶骤然出现的帽子,做了个标准的绅士脱帽礼:“那么,再会,我亲爱的朋友……哦对了。”
“我将一些人送到了你口中的‘摆子’面前,”祂在消失前笑了笑,“祂一如既往地沉默到无趣,希望下一次,不会再有人想着把我的力量和那家伙凑到一起。”】
获取力量是需要代价的,但只获取一份力量,是无法支撑他濒临极限的身体的——啊,丰饶除外,不过不管怎么想,木渊都不会向药师低头的,排除掉祂吧。
不过两份也就是极限了。木渊叹了口气,对静悄悄的黑洞挥了挥手,权当打招呼。
缄默的虚无即使在世界毁灭时依旧践行着命途,沉默地看日新月异,看时光的倒流。
所以就算祂的力量始终存于体内,在他刻意引用之前,都埋在最深处……当摆子。
出身巡猎,半途投向虚无怀抱的欢愉令使……听上去就很欢愉,怪不得阿哈虽然不满自己和无聊的ix扯上关系,但还是放任了他作死。
四舍五入,他就是ix和阿哈的儿子啊!
木渊被自己逗得捧腹大笑,笑过才想起来外面还有人焦急地等待自己醒过来,他伸了个懒腰,又对充当记忆封印的黑洞挥了挥手。
“下次见咯。”
他转过身,身后是同样一望无际的金色草原,高空悬挂着温暖的太阳,并不刺眼的光线与黑暗笼罩的这半边泾渭分明,像是两个世界。
抬脚踏过那条分界线,木渊看着脚边娇艳开放的不知名花朵,目光温柔。
等到某一日,所有龟裂的大地都会合好,焦土上终年不熄的火焰彻底散去,有金色的种子生根发芽,整个“世界”都会如这半边一样,变成广袤温暖的金色草原。
……
木渊睁开眼,陌生的面孔映入眼帘,对方面容冷淡,无情绪地看了他一眼。
“岁阳的波动完全消失了。你是如何做到消灭理论上只能封印的岁阳的?”
木渊反应了一下,通过对方的衣着判断,这位是十王司的判官。
不等远离,木渊又以24k的工匠眼看出,这位判官……似乎是一具偃偶。
木渊眼前一亮,顾不得对方是他最不愿接触的十王司中人,如狼似虎的扑了上去,这捏捏那碰碰,兴奋道:“偃偶之躯?居然这么逼真!不过面部表情看上去有些僵硬啊,明明外表做的这么精致,为什么不多模拟面部神经?”
那判官眼神一利,就要把冒犯的木渊甩出去,还没动作,一只手就伸过来,咚的一声拎着剑鞘砸在他头上,听声音就是用了狠劲儿的,敲完在勾着他后衣领一提,丢到景元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