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想了想,在手机上打出了几行字之后,说道:“看来只能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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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电话挂断之后,灯红酒绿之间,五条晓想要去拿自己的手机,却被对方将手往后伸,在他的视线之中眼睁睁地将手机关机了。

“你还没有断奶吗,这么离不开自己的哥哥。”禅院甚尔不客气地说道。

听到他话语的少年慢慢地眨了眨自己的眼睛。他一向苍白的脸上挂着红晕,连带那张漂亮精致的五官上也染上了触目惊心的秾丽美感。

理论上,他是不被准许在这里喝酒的。但是,在禅院甚尔的注视之下,没有人敢上前阻拦。

“你说什么?”酒吧里的声音太吵,五条晓没有听清对方的话。

他的大脑轻飘飘的,眼前的世界也变成了一片朦胧的触感。他努力睁大眼睛,才能看清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禅院甚尔灌下了一口烈酒。他的身上带着比少年浓烈数倍的酒气,同样一副醉醺醺的模样,显出一种自内而外的颓唐。

在听到了对方的问话之后,他说道:“我是想说,那些家族里的所谓天才咒术师全部都只是一群垃圾罢了。”

“世俗完全没有意义,我们是没有天赋的猴子,但其他的术师也全部都是腐朽的垃圾而已。”

这些字句传进了五条晓的耳朵里,却难以让他转动自己的思维。

他几乎没有思考,就继续说道:“即使是不可回收的垃圾,我也要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

五条晓拽住了对方腰腹前的衣物,微微使力,抬起头瞪着这个站在自己面前颓唐的男人,目光灼灼:“我才不管什么猴子和垃圾,如果世界给予我痛苦,我也要用尽全力地活着证明给它看。”

禅院甚尔望着他,忽而有些怔神。

然而,少年说完这句话就低头,趴在了他的身上。

“呕……”

“喂,别吐在这里。”禅院甚尔的脸顿时黑了。

要不是他躲得快,对方就会吐他一身。灌酒的时候他可没想过对方是这种三杯倒的体质。

他拖着少年往外走。

“先生!”后方,服务生急忙追出来呼喊道。

男人回过头,那双眼睛里明明分外荒芜,但却流露出令人恐惧的一些东西。

“……先生,”服务生被吓得一个激灵,但还是颤抖着说道,“您还没有结账。”

闻言,禅院甚尔思索了一下。他的兜里早就已经没有一个子儿了,全部家当都拿去赌赛艇,被输了个精光。

他忽而低头,晃了晃靠在自己臂膀上的少年,问道:“你的钱包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