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婆婆急得跌脚:“小六,乖儿,快收手!端公恕罪,俺这闺女憨傻不长眼,老身给您赔罪了
”
“刁婆子,别碍事!”
那个脑袋挨鱼叉的官差怀恨在心,一巴掌呼过去。
啪!阮婆婆哀叫一声,倒在地上。
那姑娘见老娘挨打,气得发昏,一声大吼,没头没脸地拳打脚踢。
奈何官兵人多,手里又都是真家伙,没多时,这姑娘就只落得架隔遮拦,忽然一个肩头重重挨了一刀背,失去平衡,仰面倒地,后脑勺磕在门槛上,猝然不动。
一小滩鲜血,从门槛上慢慢流下来。
阮婆婆放声大哭:“你们把我儿打死了!”
有两个官差面露不忍之色。然而在场同僚都可作证,是这悍妇动手在先,他们是合法自卫,可不算欺凌百姓。
“这泼妇装死,找点水泼醒,捆起来,解送州府!”
阮晓露觉得头痛欲裂。半昏半醒之间,听的就是这么一句话。
熟悉的白墙、白床单、电动轮椅,还有护理床左侧的一摞复习资料,通通不见了。眼前上方,几个身穿古装的恶汉晃来晃去。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后脑传来一阵钝痛。那疼痛随后蔓延到后背、腰椎、大腿、双脚
那感觉太过陌生,阮晓露过了好一阵才意识到什么,一时全身冰封,唯有血液沸腾。
她的腿在痛!
她用力摇晃双脚。脸贴着地,余光看到几个沾满泥污的脚趾,也跟着轻轻动了一动。
她差点喊出声。巨大的喜悦和荒诞感包围着心脏,恨不得眼前跳出三千神佛老祖,让自己一键参拜。
如果这真是梦,那就别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