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还没赶到家,先看到老娘和妹子狼狈地逃了出来。官军也因着追人,稀稀拉拉地化整为零,一揍一个准儿,后头带的小弟都没来得及动手。

巡检何涛在棹船船尾捆成一团。抬头看到成群结队的梁山喽啰,吓得差点尿裤子。

“好

好汉这是要做甚,小人祖辈清白,不能做那辱没祖宗之事啊

阮小七连啐:“诈害百姓的蠢虫!你要入伙,俺们还嫌你脏呢!”

阮小二笑道:“让你瞧瞧爷爷们的老家。回去好好跟州府里的人说道说道。别说一个小小州尹,就是蔡太师亲自来,我也搠他三二十个透明窟窿!记住没有?滚!”

何涛听出一线生机,面露喜色,忙道:“记住了,记住了。不敢来,不敢来。”

他待要滚,忽然,阮小五阴沉沉地发话。

“就这么全须全尾地让他回去,也吃那州尹贼驴笑。”

三兄弟齐拍手。

“对!就按道上规矩,留一双耳朵吧!”

阮小五冷笑,一边甩出尖刀,朝何涛的耳朵比划。

何涛脸色刷白。这阮小五看着不声不响,原来他才是最蔫坏的!

这是要来真的!

连忙磕头如捣蒜,“爷爷”、“祖宗”乱叫。昨天的威风全化作背后的嗖嗖冷风,吹得他屁滚尿流。

“饶、饶命,小人奉上命差遣,身不由己,家里还有八十岁老娘,小人残废了就没人养了

寒光一闪。何涛白眼一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