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给你们王家祖坟上种了几棵树。坟头土一捧,大哥收好。”

猛男落泪,铁汉柔情。院子里呜呜咽咽,哭成一片。

再过几天,阮婆婆基本痊愈,药丸也吃完了。

阮婆婆重抖精神,逢人就夸她的乖女儿又孝顺又有本事,倒弄得阮晓露不好意思。

“还不是您打了三十年的鱼,身体底子好。”

阮晓露夸完老娘,再看看自己——估计还不如三十年前的阮婆婆呢。

没话说,练!

把轮椅上这几年狠狠补回来!

她感觉自己腿上装了一双弹簧,一天不动就难受。

但是锻炼身体也不能操之过急。她从每天散步开始,每天早上沿着山路快走,出一身薄汗,一整天精力旺盛。

山路崎岖,除了聚义厅等“禁区”,且有不少未开发区域不适合进入。她的锻炼路线很固定:从客馆到水寨、有喽啰把守的大路,清晨出发,每天一来回,耗时一个钟。

水寨扎在宽阔的滩涂上。小喽啰们的日常就是打渔、腌鱼,外加一点阮氏兄弟提供的魔鬼特训。

比如阮小五,眼下正在训练喽啰憋气。

一群凹凸的脊背伏在水里,好像一锅肌肉发达的馄饨。

有人开始颤抖,刚要抬头。阮小五毫不留情地把那脑袋按下去。

阮晓露在一旁做大腿后侧腘绳肌拉伸,顺便观摩高手授课。

不过高手显然没什么传道授业的技巧。一组拉伸的工夫,只见水面上此起彼伏的串串水泡。一排后背不断抽搐挣扎——

阮晓露一身鸡皮疙瘩,忍不住叫:“要死人的!”

阮小五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