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英勇豪迈,拳脚功夫了得。那日你出手相助的招式,老儿我从未见过,不知师从何人哪?”
阮晓露装傻,敷衍几句。她想,自己要是真照实说是林冲教的,那必然要引出一大堆问题:在哪教的?啥时教的?林冲不是应该颠沛流离居无定所吗怎么有时间琢磨武功?
她还没想好怎么提这话头。
市场里有卖鲜鱼的,水渠引来汴河的水,木桶里养着几尾大活鱼,四周腥味扑鼻。阮晓露不禁怀念起梁山水寨那个卖鱼摊子。
正看鱼呢,哗啦一声,一双油靴踏来,溅了她一脸水。
一个捕快押着个犯人,趾高气扬地当街而过:“看什么?看什么?躲开躲开!”
这臭德性,放梁山早挨揍了。但是在太平地界就属于家常便饭。大家敢怒不敢言,湿着身子让出一条道。
阮晓露抹一把脸,却觉得这捕快自己好像认识。
尤其是一双招风耳,格外面熟。
这不就是那个前来缉捕自己和老娘,结果反被阮氏三雄臭揍一顿的济州府巡检何涛嘛!
冤家路窄。何涛一扭头,看到了买鱼的姑娘。
他吓了一跳,揪着犯人的手不由得松了两分。
“哎,哎,哎,你
你,哎,来人
”
阮晓露藏不起自己这张脸,也只能大大方方地一笑,走两步转向僻静处。
“何观察,别来无恙啊。哎唷,脸上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