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又夹快肉, 自己颤颤巍巍地举起筷子,慢慢从大棒骨里捅骨髓。
那可是纯肉啊, 老婆婆却吃得一点也不猴急, 显然已经习惯了。
“妹子, ”齐秀兰热切地问, “你们伙食咋这么好?晁大哥特批的?!”
“嘘。”阮晓露朝码头努嘴, “水泊里的大鲤鱼, 运到外头换粮食, 偶尔还有肉。粮食布匹送到库房充公, 这肉可够不上全山吃,让我拿来孝敬老娘。我娘吃剩下的,咱们水寨的人就悄悄分了。大哥们不管束, 你也别对外头讲。“
梁山上开着大锅饭,水寨里却有私房小灶。这段时间水寨兄弟们的猪肉摄入量突飞猛进, 再加上阮晓露的科学训练,人人变成大肌霸。
齐秀兰羡慕得直咂嘴:“不讲不讲,只要你偶尔带俺来过过瘾
”
吃到肚歪, 又喝了点酒,齐秀兰胆儿肥了, 比比划划的道:“哼,敢欺负老娘,老娘在你们的酒里吐唾沫
”
阮婆婆听了首尾,心疼这大媳妇,也附和:“你不是负责造酒吗?不要去了!就说被打得起不来床,让他们全山没酒喝!就在我这儿住着吧!”
齐秀兰跃跃欲试。
阮晓露哭笑不得,赶紧偷偷摇手,然后伺候老婆婆离了席,去睡午觉。卧房里很快响起低微的鼾声。
“别听俺娘的。”她拉过齐秀兰,悄声说,“酿酒作坊你要守好了。你罢工,自有别人顶上。到时你可就一点话语权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