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教头见她安排得妥妥当当,感激加惊讶,说不出话。

阮晓露:“别客气,我就是个牵线搭桥,跑腿的。”

张教头心想可不是。这阮姑娘看起来平平无奇,没什么惊天动地的本事;可偏偏挺会来事儿,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和事,让她凑一起变废为宝,还真能解了他燃眉之急。

“这要是个小伙子,”张教头天马行空地想,“早点认识,俺女儿未必就姓林!少惹多少事!哪像如今

阮晓露定睛一看,这老大爷谢得不真诚,还有心事。

“怎么了?还生气呐?”

张教头豁达一笑:“无妨无妨,咱不跟小人计较。”

被布店奸商奚落嘲讽一上午,老人家气不过,现在血压还高着;但也知道不必跟他们一般见识。如今问题已经解决了,这股子气只自己消化。

阮晓露赶紧拱火:“这怎么能算了呢?必须得找个人发泄一下啊!正好,我这里有个欠债不还的泼皮,您老当益壮,帮我过去揍他一顿,也算是除暴安良,为民除害。”

济州著名泼皮何清,今儿在赌场栽了。

并非他手气不好。他倒是赢了不少钱。可是刚捧着一堆银子出来,脸上笑容还在扩大,就被一个糟老头截住,指着鼻子让他还钱。

何清不屑,甩甩胳膊就要走,没想到老头深藏不露,一扭一靠,何清胳膊差点断掉,挣脱不得。

“还钱。”

何清大发雷霆,叫嚣:“知道俺亲哥哥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