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子稀罕在梁山立足!”秦明一张脸气成酱红,吼道,“老子看见这侏儒就来气!你让开!”
“清风山三人这么快先后出事,是个人都会起疑心。”黄信依然挡在王矮虎前面,耐心分析,“师父要举大计,须忍得一时之气。你忘了我给你定的计了?先假意归附,等哪日官兵前来围剿梁山,咱们里应外合,灭了这帮草寇,必定能够将功赎罪,不求官复原职,至少也能落得一身清白。若是官军不济事,梁山越做越大,朝廷迟早派人招安,到时候咱们也能重回仕途,不仅能清算这帮强人,还能找机会向慕容彦达那狗官讨个公道——你当初答应得好好的!你要报仇可以,但若忍不住你这火爆脾气,就得前功尽弃,还得把我给害了!”
黄信说得头头是道,把秦明的怒火说熄了五分。秦明一挥狼牙棒,恨恨地道:“那至少把这矮子给杀了!当初被擒在清风寨,我赤手空拳,斗他们不过;今日他落单,再不下手,更待何时?我全家老小死不瞑目,他也有份!”
“是,是,梁山欠你一个夫人。那你更该从长计议,先把那如花似玉的花小姐娶到手,否则不是亏了?”黄信循循善诱,“你和花荣攀了亲,他们才彻底把你当自己人。到那时
”
黄信虽是秦明的徒弟,其实本事没学多少,枉费了个“镇三山”的名头,其实一座山都没镇住——当初跟清风山三废作战,十个回合都没撑过,还好骑了马,落荒而逃。
他的长处是心机深重,善于盘算。当初做军官时,略施小计,就把叛变的花荣给抓了。
名分是师徒,其实更像是秦明的谋士。否则,以秦明这到处得罪人的性格,如何做到一州兵马统制?早被找个理由退休了。
许是想起黄信以往对自己的帮衬,秦明的神色终于软了一些,将狼牙棒挂在腰间,冷冷地道:“我稀罕她如花似玉?她不及我那老婆半分!到时她若敢对我不逊,看我一拳揍死她!”
黄信笑道:“那是自然。不过依徒弟看,还是留着她,给你生个一男半女,也算物尽其用——师父消气,喝口酒。”
秦明口干,接过酒壶,一饮而尽。
树林中藏着两个乱入的姑娘,靠在一起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