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儿啊。”齐秀兰把她当智囊,愁眉苦脸地问,“你算算,这滴出来的酒,怎么总是少一半儿呢?”
阮晓露哪知道啊,她又不是专业做化工的。
不过呢,虚心使人进步,不会可以学。
她当仁不让,自告奋勇,去敲公孙胜的门。
“道长啊,”她自来熟地走进丹房,“新丹炉怎么样?还好用吗?哪里有问题尽管告诉我。我在市镇里找的那个工匠,水平过硬,收费合理,认真负责,有什么不足之处,随时可以拿去返修的。”
她言而有信,答应公孙胜赔他“丹炉”,就要赔他一个更大更好的。
她不辞辛苦,拿着公孙胜的图纸跑遍了济州府,又是砸钱又是砸人情,总算攒出这么个举世无双的化工生产线。她精益求精,又请出巧手匠人金大坚,把寻常尺寸的操作台,改成了适合道长八尺身躯的高台面,打磨调试,不趁手的地方通通修改,处处符合人体工学,让道长这丹药炼得舒适,炼得痛快,炼得身心愉悦。
丹炉20果然是旷世神器。此时公孙胜正埋首其中,焦头烂额地试验新药,丝毫没听到门外动静。
“孽畜!我去你奶奶的元始天尊!”他摔碎第八个小瓷瓶,“为什么又是黑的!书上明明说是白
”
看到门帘掀开,道长一秒闭嘴,风度翩翩地转过身。
“丹炉没问题,很好用,十分感谢。”他提前预判了阮晓露的问题,淡淡回答,“也许是贫道收来的这版古籍印得不是很清晰,抑或是市面上的砂石皆不纯
假以时日,一定会成功的
”
阮晓露再次感叹,路线错了,越努力越没用。
就凭道长这钻研勤奋的劲儿,改行做化学不香吗?
也许是因为丹炉20实在很符合道长的需求,他对阮晓露的态度终于开始友善起来,默许她观摩丹炉的运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