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不知何月何日,齐秀兰揭开第十七号酒坛的封口。

酿酒作坊里的一群小弟、连带白胜、阮晓露,齐齐凑过来。

酒香传出的那一刻,所有人齐齐:“哇——”

白胜手里拿了个椰瓢,舀了一大勺,虔诚地一口气嘬光,整个人几乎凝固了,然后两腮瞬间泛红,成了个含羞带怯的耗子。

周围小弟着急:“怎么样,怎么样?”

不见回答,有性急的抢过椰瓢,仰脖咕嘟一大口,然后当场呛了个死去活来。

“奶奶的,这酒恁地有劲!俺过去二十年喝的马尿加起来,也不及这一口气力!”

听闻这评价,剩下的人坐不住了,轮流抢那椰瓢,然后个个成了神仙。

阮晓露兴致勃勃地看着这些大哥们灌酒,感觉看了一场重播的智取生辰纲。

以她那为数不多的饭局经验看来,这一次酿出来的成品,类似于后世的酱香型白酒,度数没法测,毛估估至少三四十度。众人不知其烈度,还按照以前喝普通米酒的习惯,一闷就是一大碗,勇气可嘉。

她估摸时间,指着白胜,叫道:“倒也!”

话音未落,只见白胜两眼发直,原地转了两个圈儿,然后晃晃悠悠,真的软倒在了酒坛子后头!

齐秀兰大惊:“你咋又往椰瓢里放蒙汗药了?”

不多时,其余酒坊小弟也纷纷上头,有的脸色红成猪肝,有人开始说胡话,有人尚在摇摇晃晃地坚持,指着齐秀兰瞎说八道:“小娘子生得真俊,是——是不是迷路了,来,大哥带你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