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喽啰咧嘴笑了,开口却是个女声。

“既然阿叔恁地说,那这事儿就算了。妹子!下不为例。”

阮晓露吓得直接坐了回去!

那喽啰说着,揭了下巴上的络腮胡,露出一张圆润鹅蛋脸,果然是个女人。

但见她眉横杀气,眼露凶光,妩媚中带着死亡气息,扫过一群呆若木鸡的梁山喽啰。

“看什么看,没见过女的啊?”

晁盖猛省。

“母夜叉孙二娘!听闻你们在十字坡开酒店,怎么也上了二龙山?”

孙二娘抓了抓头发,懒洋洋地说:“不知哪个多口的到处传言,说俺们酒店专卖人肉,哪个傻子还肯来?不如一发落草干净!”

聚义厅里炸锅了。

“这不是俺们梁山的人!”

“她什么时候混进来的?”

“怎的没人发现!”

“当心些,她一贯善使蒙汗药!”

孙二娘冷笑一声:“这还用混?从昨儿个我阿叔上山开始,你们几百双眼睛都在他身上,谁还在意我哩,哈哈!是谁说梁山守得严来着?回头我扇他嘴去。”

阮晓露还有点意识混乱,扭头就问:

“你刚才给我喝的啥?”

孙二娘朝她慈祥地笑了笑,递去另一碗醒酒沆瀣汤。

“放心喝。”

阮晓露固执上头,追问:“刚才那碗里到底是啥?”

刚才咋着,是她在阎王殿门口伸了个脚吗?

晁盖尚且保持一丝冷静,甚至觉得自己真是未卜先知。

看吧!武松果然不是一个人!